快递里是陈榆前段时间给他买的东西,一些衣服和鞋,都是市面上常见的运动品牌。
陈榆是这么劝自己的,余下来的零花钱用在这种地方,就当是新爱好了。
“还有,今天本来是打算拍照的,你把我计划打乱了。”她没忘原本的计划,略微抱怨道。
“……对不起。”
话音落下,陈榆勾起嘴角,算是接受了宋池的道歉,两人就这么静静相拥了一会儿。
宋池不再哭了,他红着鼻尖抱起陈榆小心起身,踩着月光进了浴室。
四月下旬,过了谷雨,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盼五月初的长假。
周五话剧排练时,陈榆提前去了礼堂。
老师让万馨定的表演服装到了,放在了更衣室,但她一时走不开,只好拜托陈榆先去帮她拆开,看看质量。
黄昏下礼堂也被镀上了一层金光,经过窗外枝叶的过滤,支离破碎地摔在地板上,看得人微微目眩。
陈榆来得很早,以为礼堂就她一个人。
因为礼堂没有开灯,借着黄昏的余光堪堪照明,后台走廊采光不好,几乎是幽暗一片,只有走廊尽头的更衣室亮一些——那上面有一个天窗。
更衣室的门没锁,陈榆想都没想直接开门进去。
她刚迈进去,一抬头被天窗下立着的背影吓了一大跳,惊呼卡在嘴边,直到看清是谁后才松了口气。
“班长?”
陈榆站在门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许牧没穿上衣,裸着背,手臂上还挂着他脱到一半的上衣。
听见来人声音,许牧皱着眉转过身,视线从她身后掠过,见没有其它人后,脸色才稍微好一点。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他边问边把上衣彻底脱下,扔在了一旁的椅背上。
“万馨让我过来帮忙看看表演服装。”
陈榆没有避开,就这么站在门边看着许牧,视线落在他身上。
黄昏下,一切事物都变得明暗分明,所以她把许牧胸前腰腹的肌肉看的一清二楚。
许牧身材很好,肩臂没宋池那么宽,但多了些精致,上身找不出没有任何的疤痕,是一具被主人维持的很好的健康躯体。
只是……陈榆不太明白,她指了指椅背上的衣服问:“班是要试表演服装吗?”
不然好端端的脱衣服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