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别人几代人努力的结果,又岂是她寒窗苦读十年能够超越的?
脚踏实地,尽自己的全力往前走就好。不要抱怨,因为那也改变不了什么。
班级里几乎每个同学都有笔记本电脑或者平板,只有汤之念用的是纸质的笔记本,一开始她没有觉得这样不好,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
可是她现在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有电脑,她的学习将会便捷许多。
汤之念不禁把目光转向一旁的靳于砷。
不知道靳于砷昨晚干什么去了,今天一上午都趴在桌上,当着班主任hedy的面公然睡觉。
hedy只稍微提醒了靳于砷,他没当一回事,继续睡自己的觉了。真是很嚣张一个人。
临近下午放学,汤之念想问问靳于砷:今天还要她帮忙写作业吗?
靳于砷昨晚的确一夜没睡,他在隔壁的别墅里组装完东西,一抬头,外面的天居然已经亮了。
初秋的恒誉市已经有了明显的凉意,他没有什么困意,还神采奕奕地倒在沙发上玩了两把游戏。谁知到了学校后,被睡神附体,一整天眼睛都睁不开。
赶在最后一节课铃声响起前,这位少爷把头抬起来。他脸上还有浓浓的倦意,眯着眼睛,双手抄在兜里,发呆。虽然视线失焦,可面容还是一贯的凌厉,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势。
叶开畅见他终于醒了,问:“你昨晚打野去了啊?”
“把那辆frances装好了。”刚睡醒的人声线里带有浓浓的颗粒感,很哑,浑身都透着一股恹恹的懒劲儿。
叶开畅眼镜片底下的双眼都亮了:“操,你一个人装?”
“不然呢?”
“我真要给你跪了。”
“免礼了。”
这种不科学的姿势睡了将近一整天,靳于砷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是松散的,不舒服极了。他伸手扣在后颈,用力掐了掐,随后撑开双手舒展了一番生锈的骨头。
汤之念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全落在靳于砷余光里。
靳于砷没理汤之念,拧开一瓶矿泉水,灌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又慢悠悠放下矿泉水瓶,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低头解锁,随意翻了翻。
到底还是汤之念忍不住了,靠近了他一点,声线有点低:“喂,你今天还需要我帮你写作业吗?”
靳于砷没搭理,微躬着身,视线还在自己的手机上。
汤之念也不是脸皮薄的人,这会儿脸上莫名有些臊意,又喊了一
()声:“喂……”
终于惊动了靳于砷。
“哦,在跟我说话呢?”靳于砷一副很意外的样子,吊儿郎当的,“可是我的名字不叫喂。”
汤之念:“……”
她还真没叫过他的名字。
在靳家的时候,汤之念跟妈妈一样称呼他为小靳先生。
私底下,她在心里叫他大少爷。
半天没等到她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