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寒风这么一吹,打了个颤抖,也不敢再屙尿了,这万一我一屙尿,它就当自己讨了水,把我拖了下去,我这不是就死的不明不白了吗?”
“我左思右想,憋着气,憋着肚子,提了手电筒就回船舱里了。”
于大仙:……
他咳了一声,“孩子在呢,说什么屙尿脱裤子的,没的带坏了孩子。”
老周耿直,“这有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
“对,没有说错。”潘垚压抑住笑意,“吃喝拉撒睡,行立坐卧走,谁的人生都是这样,没什么好避讳的。”
老周睨于大仙,“啧,老仙儿,这就是你不如你家小徒弟的地方了。”
于大仙摆摆手,不和老周瞎掰扯。
“水鬼被你骂走了,这事儿就算过了,那你今儿来寻我做什么?”
他指了指一旁的桌上,只见那儿有一麻袋的橘子,一麻袋的甜柑,还有一只捆脚的大肥鸡,半扇的猪肉。
“还给我带这么重的礼。”
“不是不是。”老周摆手,“你误会了,这些都是给潘垚的,老仙儿,就这袋是给你的。”
于大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瞧,好家伙儿,这礼是大缩水了啊,徒儿用麻袋装,他呢,一二三四五六,柑橘各装六个,六六大顺,意头吉祥着呢。
哼哼。
于大仙气得直灌热茶。
潘垚意外,给她的?
她扯了扯于大仙,笑着安慰道,“师父,咱们两家过年都一道了,你还和我计较这东西是谁的。”
转过头,潘垚看了看那些瓜果,还有半扇的猪肉,觉得这礼着实是重了。
“不重不重。”老周摆手,“这不是过年了嘛,我就买了一些,正好也当做是年礼。再说了,我那条船还是你爸在操心呢。”
“今儿我去了船厂,大家伙儿都说了,你爸特别的上心。简直就是白天背太阳,晚上背月亮的忙活我那条船,我心里记着这个情。”
老周和潘垚寒暄客套了几句,看着潘垚的眼睛,有些迟疑。
潘垚猜测,“您是想求符吗?”
“一会儿我就给你画。”
说实话,虽然老周说水鬼被他骂跑了,不过,鬼物诡谲狡诈,潘垚还是有些不放心。
船上搁一道符,也能更平安一些。
“对。”老周点头,唇齿动了动,几番犹豫,还是道,“除了这个,我还想向你求个玉牌,就潘三金脖子上挂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