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垚瞧了瞧自己的手,此时,手上虚无的痕迹更加明显了,得更费劲一些凝神,这才让她瞧过去是正常模样。
……
前两日时候,在赵大宝的屋子里,潘垚瞧到了他去七星宫拿的谢予安旧物,其中有一方罗盘,她瞧到后,很是惊诧。
罗盘似金非金,似玉又非玉,底色是带着晕光的黄,不亮不透。
这罗盘她见过,在江家的祠堂里,它和江家记录修行谶言的手册搁在一处。
只是,那时它已成了灰蒙蒙模样,残缺了一角。
也因此,此物气机有损,不再不凡,只是一方古董旧物。
那时,潘垚还惋惜这一方的好罗盘,说炼制此物的人修为不凡。
哪里想到,这竟然是玉镜府君的旧物。
……
秋风卷着落叶刮过石板地,一片片枯叶像是蝴蝶一般,江云稷的视线看向这一处。
他剜了眼,可心眼还在。
眼睛瞧不到,心中却仍能感知。
日头西斜,秋日的日光也晒人。
“族长,”一身劲衣的江家汉子不放心,瞧着江云稷被晒得微微发红的脸,眼里都是担忧,“不然,属下再去求求这姑娘,她瞧着便是个心软的。”
“怎么求?”江云稷问。
怎么求?
汉子为难了下,吞吞吐吐。
“不然,我去喊上老娘和家里的小子?让她们一起求着去?”
赊刀一族说是修行中人,更像是走江湖的,常年和人打交道,更知道什么样的人最让人心软。
必须是年纪大和年纪小的!
没瞧到蜂麻燕雀中,行骗的老手都是老幼妇孺么!
“就是有些臭不要脸。”
江云稷气笑了,“你还知道这是臭不要脸的昏招啊。”
他弹了个脑崩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