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礼后背靠着冰冷的墙面,面前是还没他肩膀高的人儿,她的两只手穿过他的胸膛摁在墙上,“强势”地把他整个人圈在她双臂里的狭小空间。
这样有点像那天在公交车上时的处境,只不过他们两个人对换了位置。
两人的距离很近,但因为光线不充足,他看不太清她的表情,以至于难以判断出她此刻的情绪。
但听声音,似乎是在生气。
他喉结滚了滚,喝了点酒的脑袋昏沉,下意识解释:“我轻易不会醉,喝得也不多。”
周芸晚哼了声:“酒味儿浓得都冲鼻子了,还说不多?”
沈宴礼语噎,他其实也不记得喝了多少,但是他的意识还算清楚。
她挑的这位置属实刁钻,避开进出口,又没有路灯,基本上没人从这里路过,可万一呢?要是发现了他们,怕是会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默了默,他压着嗓子问:“晚晚,来这里做什么?”
周芸晚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有雪花飘在她的睫毛上,激起阵阵的痒意。
她飞快地眨眨眼,想要把碍事的雪花弄掉,可几番尝试下仍旧没有成功,雪花因为体温还融化了,模糊了她的视线。
气得她只得收回一只壁咚的手,用手背揉了揉眼眶。
她还没弄好呢,上方就传来沈宴礼压抑的低笑声。
周芸晚轻咬下唇,脸蛋红得快要滴血,“笑什么笑?”
气氛都被他笑没了。
沈宴礼敛了敛笑意,轻声说:“嗯?怎么了?”
周芸晚眼珠子转了转,凑到他耳边说:“我听说舞会后会有小情侣躲起来亲热,就想要过来碰碰运气。”
“……”沈宴礼怎么想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理由。
且不说这个想法有多么荒唐和缺德,就他们现在这个姿势和位置,不被别人“碰运气”就已经算是很好了。
过了好久,他叹了口气:“晚晚。”
简单的两个字,完美概括了他的无语和无奈。
“嗯?你说什么?”周芸晚像是没听清他的话,柔软的身躯往他怀里无意识地靠近了两分。
尤其是那两团软绵,直直贴向了他的胸脯,肉眼可见地压平了两分。
沈宴礼额上青筋跳动,呼吸在一瞬间乱掉,难以克制。
他难以置信地蹙紧了眉:“晚晚?”
周芸晚佯装不知,无辜地问:“怎么了嘛?”
沈宴礼深吸一口气,“你又喝酒了?”
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出第二个可以让她做出这么反常行为的理由。
“我可没有,不信你闻闻我身上有没有酒气?”
说着,周芸晚用力拉着他的衣领,踮起脚尖,把嘴唇往他的方向送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