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刚才在外面昏暗环境下的亲热,这样明亮的环境反而更让周芸晚紧张。
或许是因为身前之人炙热的气息,混杂着酒味,磨得她耳朵有些热。
沈宴礼掐着她柔软的腰肢,努力克制着翻涌的心情,满是委屈地幽幽道:“在外面可以,在家里就不可以?”
听着他低沉的嗓音,周芸晚不由得心跳加速,微微抬头,撞进他颇具深邃和晦暗的眉眼里。
她能清楚地看见他浓密的睫毛,以及那双藏在其中的冷冽眼眸,死死盯着她,浮现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氤氲。
他眼里的渴望毫不掩饰,让她哭笑不得地抓住他的手臂,语调上扬地轻笑道:“我们才刚在一起,以后有的是机会和时间腻歪,非得今天吻个够吗?”
方才在雪地里,亲了至少有半个小时吧?他竟然还不满足吗?
沈宴礼凝望着她翕张的红唇,鼻尖萦绕着的全是她身上香甜的味道,勾着他坦白内心最真实的感受:“晚晚,有些东西得到过了,就会忍不住时时刻刻惦记着。”
这话臊得周芸晚双颊绯红,他真的没喝醉吗?不然怎么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颜色满满的骚话?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沈宴礼吗?
余光瞥见他红透的脖颈和耳朵,周芸晚忽地想到了什么,轻声询问:“你该不会是第一次亲女孩子吧?”
这种事,往往是初次体验的人会比较执着,从刚才他不熟练的动作来看,并不像是之前有过经验的样子,当时她就有些怀疑了,但一直没能找到机会问出来。
听着她略带震惊的语气,沈宴礼眉峰不解地微抬,迟疑两秒,坦率地承认了:“在你之前我没有谈过对象,也没有和别的女人接过吻。”
他并不觉得没有谈过对象是件难以言说的事情,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惊讶,但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他都二十六岁了,她才会有此怀疑。
可事实就是在遇到她之前,他从未对女人有过兴趣,也从未生出过类似的欲念。
其实他本来没想进展这么快的。
在他的传统观念里,谈对象这种事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比如先相处了解,再表白确认关系,合适的话最后可能会结婚生子。
可今晚,他们却直接越过了表白这一重要步骤,像热恋的情侣那般热情地拥吻在一起。
虽然是她主动献吻,但是他也沦陷在彼此呼吸紧密纠缠的甜蜜之中无法自拔,恨不能每时每刻都与她交织在一起。
就连现在,也不可控地想要和她分享气息。
这一切太过虚幻,仿佛他之前做过的羞耻梦境照进了现实,让他不敢相信。
但唯一可以确认的一点是,他喜欢她,也愿意娶她和她永远在一起。
如果不是她暂时还不想公开他们的关系,而他也怕刚在一起就把她吓跑了,他甚至都想直接提出结婚,那样的话,就能彻底堵住别人的嘴,让他们没法说什么。
见他承认得那么爽快,周芸晚的心跳滞了一拍。
后世纸醉金迷,花花世界,致使许多人的恋爱观念转变,没谈过对象似乎成了难以宣之于口的秘密。
有些男的自以为亲过睡过的女孩子越多越能证明自己的男性魅力,更有甚者将其当作一种炫耀的资本拿出去和“好兄弟们”吹牛。
殊不知干净和纯洁才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
周芸晚眼珠子转了转,既然他没有过女人,岂不是还是个处男?
这一点认知让她高兴地眯了眯眼睛,只因为她自己也是个停留在理论没有进行过实操的白纸,要求另一半也是白纸的要求自然不过分。
“真乖。”她忍不住奖励性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沈宴礼听着她哄小孩子般的软糯嗓音,眼神暗了暗,搂着她腰的手也收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