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環叹口气:“不必了,走吧!”
长痛不如短痛,拖下去也是坐卧难安,不如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
“王爷,王妃到了!”刘忠在门外禀报。
“让她进来!”屋子里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刘忠推门请姜環进屋,而后关上了门。
李澶正在案前奋笔疾书,额上包扎的布被他揭掉了,那道伤口就这么裸露着。
姜環瞧见了书案上摆的医药箱,不,现在应该叫毒药箱才对。
红嫣人都死了,他还将这箱子摆在这,难道还没杀够?
姜環心里发毛,小心翼翼地上前行礼:“王爷……”
李澶头都没抬:“过来!”
“呃……是!”
姜環脚如同灌了铅,艰难地挪过去。
“研墨!”李澶又说了句。
“哦~”姜環拿起墨锭,瞥了一眼那个装满药瓶的匣子,曾经她多么渴望拥有它,现在看到都心惧不已,导致手不听使唤地微微颤抖。
李澶听到细微的“哒哒”声,冷眼扫过去,姜環的手更不受控制地发抖,连带着说话都结巴了。
“王……王爷,怎……怎么了?”
李澶一把抓住她的手,挑了挑眉:“抖成这样,你是做了多少亏心事?”
“没……没有啊!”姜環努力保持镇定。
李澶放开她,继续提笔书写。
正当姜環稍稍放松下来时,猛地又听到一句:“本王额上的伤怎么来的?”
能这样问显然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姜環暗喜。
“这伤是王爷昨晚为了克制那七情花的药效自残所致!”
她回答的流利干脆,只因为她不止一次想到李澶会这么问她,所以这个答案早就成了公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