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观棋盘,慢悠悠下了一子:“不过我不建议刑部插手这件事。”
“为何?”
“眼下南岭确实没什么,但若是沈江月做得过分了,又或者她胆敢对沈离生出杀心,我保不齐要掺和进去,到时候你查到一半,朝廷为了避嫌肯定不会让刑部再接手,你也不能总干些有头无尾的事吧。”
谢允谦有点吃惊,没想到她对这个沈离竟看重至此。
周丽华从外入内,道:“你二人在家就不能不谈公事?”
谢允谦道:“哪有谈公事?”
周丽华说:“不谈公事怎么这幅神情?苦大仇深的。”
陆乘风放下棋子,起身道:“姐姐说得对。”
谢允谦哎了两声,陆乘风没理会他,谢允谦道:“这就不下了?”
他看看棋盘,再看看二人,道:“你一个王爷怎么还输不起呢?”
陆乘风莫测高深一笑,挽住周丽华,道:“姐姐你看——”
周丽华剐了谢允谦一眼,道:“乘风不擅棋,你若是想下,我让九霄过来陪你下。”
谢允谦顿感索然无味,松了子,道:“让他跟我下,一点乐趣也没有。”
周丽华一副看穿的眼神:“自是没乐趣,你哪回赢过九霄?”
谢允谦端茶的手一顿,深深一叹气,感慨道:“我这地位不保啊……”
周丽华取笑他两声,朝陆乘风道:“乘风,上个月我得了两匹上好的料子,依照你的身量做了两套衣衫,跟姐姐去试试。”
谢允谦咽了口茶,得,这下连个唠嗑的人都没了。
到晚上时谢岑没过来,看来是真的很忙,董九跟在陆乘风身后,在她上车后放下帘,坐上车头令车夫离开。
陆乘风打开谢允谦给的木匣。
“这是十三给你们的贺礼,当初的事他很自责,自觉无颜再见九霄。”
是一块色泽殷红的玉佩。
谢允谦道:“不知发生何事,这块玉佩竟会在巫大夫身上。”
陆乘风并未与他解释,将匣子收起,道:“十三最近如何?”
“他已跟随巫大夫离开燕京,四处游历。”
——
回去时已二更天,园内外静悄悄的,近卫上前来,陆乘风道:“九霄吃过了吗?”
近卫道:“公子适才已用过晚饭,眼下应该在见梧桐。”
陆乘风便朝后院去,六月晚风徐徐,有股说不出的惬意,她的目光落在园内的梧桐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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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多时间,梧桐树愈发茁壮,枝干因为未修剪在日日夜夜中变得强壮,在这小小的园子里格外惹眼,而此刻更惹眼的是树下朝颜花秋千,一片明媚亮丽的紫。
近卫见她走过去,道:“这是公子下午命人做的,说主子应该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