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云清晚有什么好的,值得这位公子这么护着!甚至像防贼似的防着她。
不过当云清离想到自己这次上山找云清晚的目的,很快便强压下了心头的不甘。
云家的马车早早便停在了山下,云清离此行带了不少家丁来,一下山便收了在山上时委曲求全的窝囊样,将千金大小姐的架子便摆了起来,趾高气昂的命令起了家丁们。
虽然在云清晚记忆中,云清离性子嚣张跋扈,可此时却还是显得有些刻意了,倒像是在刻意耍威风给她看一般。
云清离也确实是存了同云清晚炫耀的心,她就是要让云清晚亲看看看,身为云家唯一小姐的她如今多风光,家里的下人们多么敬重她,听她的话。
这时,云清离发现马车车厢内,下人只替她的位置铺了上好的羊毛软垫,却没替云清晚铺上,瞬间来了劲头。
“车厢内这垫子是谁铺的?怎么能只给我铺,不给姐姐铺呢?就算姐姐多年不在府上,也是我们云家的嫡长女,你们可不能厚此薄彼……”
云清离装模作样的训斥着下人,实则心里得意的不行。
她从小到大最恨的就是云清晚正室嫡出的身份。
虽然如云清晚的贱人娘早早便死了,她娘成了正房后,云清晚就是她们母女手下的一条狗,可云清晚嫡长女的身份无形中,却始终压她一头。
如今家中的下人却只认她一个大小姐,甚至许多新来的都不知道是谁。
被云清离训斥的这丫鬟是她的心腹,闻言跪地道:“奴婢该死,奴婢们这之前只知道云府有您一个小姐,不知道还有一位在外面,一时疏忽,只带了一张坐垫出来……”
“还说!”
云清离装模作样的训斥过下人后,神色愧疚的看向云清晚道:“对不起啊姐姐,都怪之前在府上,父亲从来不让我和他们提起你,他们也是最近才知道,云府还有另一位小姐在……”
云清离嘴上这样说着,实则眸中的得意都快藏不住了。
谢云泽蹙眉道:“车厢内铺的是什么垫子,我去给师姐买。”
云清离见谢云泽如此贴心,脸色微变,回过神后,语气淡淡道:“这垫子价钱不便宜的,要不还是将我的让给姐姐吧。”
这话便是暗讽谢云泽没钱了。
倒也不怪云清离会这么想,谢云泽虽然出身大户人家,为人却很低调,上山后整日一袭白衣,发间插着根竹木簪子,浑身上下佩戴的行头没一件值钱的。
云清晚懒得看云清离惺惺作态的演戏,淡淡道:“我在山中修行,清苦日子过惯了,用不着这么娇贵,谢师弟也不必麻烦了,咱们早去早回,骑马就行。”
云清晚从一开始就没想和云清离同坐一辆马车,要防备着她不说,凭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同处在一个空间内,委实尴尬。
谢云泽闻言,淡淡道:“好,都听你的。”
云清离此来是带了马来的,云清晚带着谢云泽来到队伍前,翻身上马后,双腿一夹马腹,两匹马便小跑着驶离了队伍。
云清离脸色有些难看,原本按照她预想的,等云清晚上了车,真正的羞辱还在后面呢。
不想云清晚直接不坐,倒是白费了她一番算计!
云清离虽然心有不甘,见那二人逐渐跑远了,也只好让队伍快些跟上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