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此刻,不仅实时发生,他还因为太激动惊喜,没看到屋里的人。
就扯开嗓子报喜:“阿公阿婆,收购板栗的是新镇上的萧家人,在街上开有杂货铺的萧志海,他们杂货铺要增加新生意,卖糖炒栗子,收购价给我们两毛钱一斤呢!二十斤就能换一斤肉了!”
“你们存的一屋子板栗可以卖钱了,板栗换了钱不仅可以买肉买米,还能去山那边的朱家村,跟那养猪大户换小猪崽回来养,把小猪崽养大了,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吃,过年吃平时吃都行。”
“养母猪还能继续下小猪崽,养大了再吃……”萧国福的声音越来越小。
看到萧诚和白露在阿公阿婆屋里,兴奋激动的小快步,立即随声慢下。
脸上的激动惊喜,愣了半响也变回稳重,平和,正儿八经往屋里走。
不忘微笑跟萧诚白露打招呼。
白露也微笑回应。
萧诚微颔首,面色平静,听完事件来龙去脉,不急不缓饮茶。
阿公阿婆显然已经习惯萧国福的毛毛躁躁,也知道他会自己找位置坐。
开口更是直截了当:“是你昨天带过来那些烧焦的黑炭?”
萧国福脸上臊得慌,把李水仙给糖炒栗子时的说法,一五一十解释回答:“萧志海家第一次做糖炒栗子,火候没把控好,第二次第三次已经好多了。”
“所以他把猪都不吃的焦炭栗子,送你当礼物拿回来?”阿婆一语戳穿。
还有理有据推断:“那么难吃的焦炭,客人买了第一遍都不会买第二遍,我看那些卖不出去,被退货的焦炭栗子,都被他们扔臭水沟了吧。毕竟他们在镇上又没养猪,也不会拿去喂猪。”
就喂萧国福这头蠢猪了。
阿公也是看穿一切的眼神。
萧国福感觉全屋子的目光,都往自己身上戳,戳得他浑身上下不自在。
阿公阿婆最讨厌不尊重粮食的人,萧志海和李水仙的所作所为,无异于踩中二老的雷区,挑衅二老的原则底线。
大家都不是傻子,他想替萧志海夫妇往好处方向解释,都找不到理由。
只能用同族人的身份说情:“阿婆,萧志海也是萧家人,不会明知糖炒栗子吃不得,还送给我拿回来给大家尝。”
“他们卖给客人的栗子都是好的,没理由给我们就是坏的,应该是刚炒出来,还没试味就给我拿回来了,你们也知道不是当季的新鲜栗子,沙堆存起来也有好有坏,可能刚好那一锅坏了……”
阿公对萧国福屡次维护萧志海夫妇的行为,不悦怒斥:“你还要维护他们到什么时候,搬到镇上就高人一等了?”
“犯错你都替他们找借口,都是萧家儿女,村民们做错事你该罚的罚,该骂的骂。他们做错事,你就闭着眼睛找借口开脱,他们是天皇老子吗!”
萧国福被训斥得哑口无言。
阿公阿婆与萧国福爷爷是兄弟,在萧氏家族历来也是德高望重的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