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走到她面前,轻轻的掀开了裤腿看伤势。
倒是比前两日的淤青要散了些,只是还不完全好清。
“你还真是细皮嫩肉的,这点子伤也拖那么久,换做是朕,只怕三两日便下地了。”
“陛下龙体金贵,怎么会受伤呢?”
大魏军武立国,每一任的皇帝都必须从小学习如何御马!
所以这练习的过程中,时有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时候,所以受伤难免的事。
只见皇帝眼神一暗,似乎是避开这话题,而后浅浅的说了一句。
“儿时骑马摔的。”
楚晚意也不追着问,她本就不是爱多话之人,这点子眼力见还是有的。
转而将话题也转移到了些家常上。
在闲意殿里头待到了用完晚膳,皇帝用茶水漱口之后,才带人离开。
这两三个时辰里头,倒是累了楚晚意,一直小心的陪着。
等皇帝走后,夏安才近身来伺候,给她按摩起肩颈来。
闭眼感受着夏安的力道,楚晚意在心中将刚刚所说之话给过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出格的举措,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在皇帝面前耍性子,她也是兵行险招。
若非此刻将自己在相府里的处境挑明开来,只怕日后这样的试探还多着呢。
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上来就亮明她与楚贵妃不是一路人的底牌,或许能让皇帝也少些担忧。
重臣家的女子入宫,说的好听些是荣耀满门,可若是真真切切的从皇帝的角度看,只怕也是忌惮多过恩宠。
尤其是有子女的情况下,那可是皇权的绝对威胁。
因为外戚干政的前朝之事屡见不鲜,谁也不愿意做那傀儡皇帝。
出了闲意殿,皇帝宇文泓的脸色就添了几分凝重。
“去,把耿才友给朕找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