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语气淡淡的,但话语里的威胁味道是丝毫不减。
“反了你的,胆敢威胁相爷和本郡主,你信不信我即刻就能让董家彻底从盛京城里消失!”
荣康郡主哪里受过要挟!
从来都是她横着走,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这种话。
本以为能震慑的住董氏,结果她淡淡的回了一句。
“荣康郡主若是不怕明日京中议论纷纷的说你抢钱不得,逼死良民,那就只管动手吧。我董家虽然只是一介商贾,比不得你们这些权势滔天的人,可我打小就知道一个道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相信当今圣上是英明贤德之人,若坊间有此传闻,自然不会不管。到时候,是会连累相府?还是湛王府?亦或者是王家,儿媳就不得而知了。”
“你!”
这是第二次董氏怼得荣康郡主说不出话来。
投鼠忌器!
她这是抓了荣康郡主的细处。
本来少年天子对于她们这些位高权重的老臣就越来越有防范之心。
倘若真是以董家之案为由头,掀起这许多事情来。
只怕牵连真的广了。
于是荣康郡主强忍下那口气,对着董氏便问道。
“你如此不怕死,当真是让我有两分佩服了,说吧,除了要送三哥儿回你娘家治病,还有什么要求!”
“分家!”
饶是荣康郡主见过大场面,也被这一句话给怔住了。
她还以为董氏要让二房付出多大代价呢。
比方说要把这些钱都吐出来,结果竟然只是分家?
她内心自然是雀跃不已。
这大房在相府中,虽说没什么大用,但到底占了元妻嫡系的名分。
每每看到她们一家子,荣康郡主总是不舒服。
因为时时刻刻都提醒着自己乃是继室。
还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才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