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觉得她们在酒里下药了?
可心中虽有异议,该拿走的酒还是得拿走。
随后就退出了屋子,让二人安静的吃了顿晚饭。
这几日,杜景宜的“病情”是逐渐好转了,毕竟韦夫人可是下了通牒的。
国公爷的生辰宴上,她必须得出现。
所以,她这两日也没怎么往脸上涂抹之前的那个珍珠玉粉了。
看上去添了几分红润。
吃饭的时候,二人没怎么开口,等吃完将桌子收拾干净以后,就着一杯闲茶,倒是聊了会儿。
“大嫂来与你说过话了吗?”
“说过了,妾身瞧着嫂嫂比之前倒是宽心了许多,等咱们搬去将军府了,一切从头开始,想必都会好起来的。”
“那就好。”
杜景宜随后又提了一句。
“嫂嫂还与妾身说了平儿的事情,他如今这年纪不大不小的,将军可想过他接下来该如何?”
“骑射师傅我都找好了,这个不难,至于读书方面,我还在想,究竟是寻个先生来家里头教还是说送他去外头进学好些,我上回去看过他的学业,平平无奇,没瞧出有什么厉害的来。”
这件事也是让商霁挂心的一事。
毕竟这是大哥唯一的血脉,富贵平安他能保,可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碌碌无为吧。
年幼时候的聪明劲还真是都浪费了。
想起来,就觉着可惜。
见此,杜景宜倒是提出了另外的想法。
“将军,妾身觉得现在给平儿施加文武,有些晚了,他如今是被拘得太厉害了些,整个人都想着只要不出错就好,如此下去,便是你请来名儒大师,亦或者是第一高手也无用。”
“那你的意思是……”
“当行万里路。先让他知道这世间之大,不是只囿于后宅这一亩三分地的,且人在游历之时,心境也会跟着开阔起来,破了这心魔,日后学起来才会事半功倍。”
这一点,商霁也同意。
可真想要实现起来只怕难。
一则是挑谁来做这陪他游历之人,二则是大嫂真的愿意放手吗?
于是,商霁沉默了。
杜景宜也知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所以也没有多加劝慰。
反而是说道。
“将军也别太担心,左右我们搬去将军府以后就要过年了,天冷不宜出行,即便此举真要做,那也是三四月以后的事情了,咱们还有小半年的时间,既可以挑个合适的人陪着平儿去,也可以与大嫂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