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夺眶而出,无奈,委屈,各种情绪压都压不住。
朱氏待不下去了,含糊了一句叫着秦琅走了,秦琅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哭的庶堂姐,心里揪得慌,可他知道,这婚退不成。
午饭后,秦棣过来了一趟。
“你家小姐吃过饭了吗?”秦棣问丫鬟。
丫鬟摇头:“没有。”
秦棣迈步进屋,秦碧也没别的法子,见到亲人就哭,诉说委屈,秦碧的目的只有一个,退婚,给秦荷铺路?她疯了吗?这口气她咽不下。
秦棣坐在椅子上,半晌才说:“炎国公府不退婚,我们退不成。”
说完,秦棣离开,虽说是庶女,可这也是他的孩子,贺炎克妻命格对秦碧无碍还好,若是有碍,这孩子就没了。
秦棣心情不好,晚上没吃,也不想看到贺氏。
贺氏叹气,整个四房都压抑。
秦瑭的妻子不敢吭声,尽量不往跟前凑,免得被婆婆贺氏逮着呲哒一顿。
秦碧又气又憋屈,这下是真病了,她自己都觉得身体不行了,睡一觉醒来懒得动,脑子昏昏沉沉,她心里有数,却又无可奈何。
长嫂每天都去秦碧那坐坐,被秦碧哭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贺炎听说之后,过来了一趟,进了秦碧的卧房,看到他秦碧眼睛都红了,贺炎一顿,心里咯噔一下,立马过去把脉。
贺氏在旁边落座,秦棣问:“怎么样?”
贺炎没说话,拿了牌子使人请了郎中来。
郎中把脉片刻,直言:“心气郁结,伤及心神,只怕对寿数有碍。”
秦碧盯着被子,她就知道寿数有损,她都感觉出来了,身体沉重,脑子昏沉,就跟隔了一层虚幻似的,有些不真实。
秦棣声音有些抖:“给开药,我们养养。”
秦棣夫妻和郎中去了客厅,贺炎有话和秦碧说,等人都去了客厅,贺炎坐到床边,与那天的冷厉之色判若两人。
贺炎温声道:“还在置气?我那是说的气话,你还当真了。”
说罢,贺炎伸手,想去摸秦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