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的绷带被已经长好的皮肉撑到勒紧,散开一截。她直接摘掉,底下的手臂果然完好无损了,甚至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没用尤余给的那些药片,就是想试试看,直播间的愈合能力到底在哪个程度,结果比想象的更为惊讶。
“也不知道断肢能不能行?”
话刚说完,旁边原本哭唧唧担忧的蓝蛋就给她来了一下。
“咕叽!”
言孜先前没能熬住的那一口,终于吐了出来。
她直播时吃进去的明明是鲜红蟹肉,可吐出的却是一团团黑乎乎的胶质东西……
“谢谢。”
抹了一把唇角,她抬眼去看那个面板。
只见先前特殊那一栏上,天选主播后面还出现了一个新词——
娱神者。
盘腿坐在那儿,她仔细回想了下,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方才的笑声是怎么样的。只记得自己唇角僵硬的上翘,那个弧度和模样像极了……
视线落在木筏边缘那个头戴宽帽的稻草人身上。
“笑……是欢娱主宰吗?”
可是欢娱遗弃刑具一般的黑色餐椅,甚至还怜悯被迫使用的她,补偿了手套。难道会对在黑色餐椅上强行进食的她,感到愉悦?
怎么想怎么分裂。
睡梦死亡事件闹得人心惶惶。
“妈鸭一觉起来居然死了这么多?这以后谁还敢睡啊!”
“可不睡也得死,我之前刚来的时候担惊受怕,连着几个晚上都熬着,结果生命值一直在扣……这个游戏还是按照我们现实身体状况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