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韵正要跟上,手腕却被纪司承拽住。
男人锋利的眉眼上挑,紧抿的薄唇里挤出两个字:“哥哥?”
宋轻韵听出纪司承声音里的怒意。
但她却不知道他这怒意从哪里来。
保持距离,不要让别人误会她攀关系不是纪司承自己说的吗?
上辈子,在他的心中。
她是百姓,是群众,是林业部的种植专家,唯独从来没当过他真正的妻子。
对宋轻韵,他永远只有一句话:“你要懂得避嫌,别让人觉得我在徇私,你在攀关系。”
宋轻韵挣扎着要抽出手:“纪同志,你这样让别人看见不好。”
纪司承愣了一瞬,冷静的脸上闪过错愕和不解:“轻韵……你好像变了,变得和以前态度不一样了。”
“人都是会变的。”
宋轻韵的声音极轻极淡,好像会变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纪司承肉眼可见的烦躁起来,如墨的眸中情绪翻涌。
他好像想说什么,最后却只说了句:“宋同志,上面的通知下来了,一个月后我要带队离开一阵。”
话说完了,纪司承拽着宋轻韵的手还是没松开。
宋轻韵以为他还有话要说,静静等着。
可什么都没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纪司承什么也没说,上面通知他,他就通知她。
没有担忧叮嘱,没有夫妻情谊,也没有不舍缠绵。
宋轻韵只好主动抽出手,打破沉默:“我知道了。”
其实,她不仅知道纪司承一个月后会走,还知道他会带着姜诗雨母女以家属的名义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