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王奕之连忙否认:“父亲,我没有!”
“我有证据的!”
这一刻,王沄脸上的笑容尽数消失,她看着惊慌起来的王奕之,心里微微一松,一脸认真:“从去年开始,我就一直在收集你和崔安父子勾结,试图谋害我祖父,进而霸占祖父这些年在宁州打下的基业的证据……”
“我没有!”王奕之心虚无比却一脸的被冤枉,他看着王融之:“父亲,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与崔安有联系,也确实眼馋仲林在宁州的基业,但我真没有想过谋害仲林。”
“我和崔安保持联系只是想通过他掌握仲林的信息,为将来说服他,让他带着宁州的一切回归琅琊而已!”
“这也是您一直以来的期望,不是吗?”
王融之不语。
他确实希望次子能带着宁州城的那那些基业回归琅琊,尤其是云栖山谷那些他略知一二就已经为之震撼的作坊。
如果那些产业能并归王家,定然能让王家恢复曾经的荣光,而不是依靠着织坊,过如今这种看似花团锦簇,实则早已入不敷出的日子。
所以,他一直与次子保持书信往来,一直小心的维系着父子感情,也一直没有隐瞒王奕之。
他心底其实是希望王奕之能想办法与王函之化解以前的种种不快,与之修好,而后在将来的某一天说服王函之回归的。
所以,王奕之和崔安之间有联系,他是知道的。
崔安、李忍冬等人一直在算计王琳或者说崔琳,他也是知道并毫不在意的。
一个奴婢生的孙女……
没有在她出生时将她直接溺死,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了,让他对如此出身的她有仁慈之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至于说曾经的王迎璋……更什么都不是。
“曾祖父希望的是祖父带着他在宁州打下的基业回归,而你希望的是祖父在宁州打下的基业回归,只属于说祖父……最好死了干净!”
王沄冷笑一声:“所以,你才会费尽心思,将‘安息’送到宁州,送到崔安父子手上……对吧?”
“你说……”王融之看着王沄:“安息?”
“对,安息!”王沄点头:“琅琊王家密不外传的‘安息’!”
“这么一瓶!”她轻轻的比划着:“分量足以将祖父和祖父身边最信任的人尽数毒死!”
“我知道‘安息’这样的秘药很珍贵,哪怕是对琅琊王家来说,也都十分珍贵,就算是曾祖父您要取用也肯定会做记录,大伯祖父不可能例外!”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