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司承收留的同志。
宋轻韵没再说话撇头看向窗外,心中的酸楚猛烈的袭来。
上辈子,她和纪司承结婚同居十二年,姜诗雨母女就在他们家里住了十三年。
甚至,姜诗雨比她还早一年就住进了纪司承的家属院里。
那时候她不介意,依旧围着纪司承转。
直到最后,纪司承调回京城时带着姜诗雨随军,她才彻底死心,将剩下的岁月全部奉献给戈壁滩。
那样无情无义,冰冷似铁的婚姻,她再也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这时,车突然停了下来。
纪司承冷声催促:“下车吧,我晚上来接你。”
“如果我送你到门前,别人看到会以为攀关系。”
窗外连林业部的房顶都看不见,纪司承就让她下车徒步过去。
以前宋轻韵真的信了他,以为他是一心为了人民才会避嫌。
重生后她才明白。
爱从来不是瞻前顾后,利益取舍。
他说要送又瞻前顾后不肯送到,说到底就是不爱。
可笑宋轻韵是死过一次,才明白这个道理。
“行。”
这句果断的行,是她前世无数委屈和失望堆积来的。
宋轻韵拉开车门,没有丝毫留恋地下车。
再次踩在这片黄沙上,她忍不住感慨。
这片荒地很顽固,至少需要十年,她才能将这里遍地绿荫。
而宋轻韵办完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向领导申请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