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先帝抄了将军满门,卿阿姊的弟弟也就是那个时候没的,萧洵想尽一切办法才保下卿阿姊。
直到萧洵登基,他悄悄给卿阿姊换了一个身份。
为了照顾她,萧洵把她接进了宫,依旧当成自己姐姐那般。
讲完这一切,卿阿姊已不自觉红了眼眶。
我也没再提关于我四哥的事情。
13
我和四哥虽是一母同胞,他长我几岁,但因为母亲生我难产去世后,父亲一气之下将我送进了庄子,十岁以前我从未见过家里人,都是在庄子里自生自灭。
直到四哥找到我。
四哥性子温和,找到我时也只是摸了摸我的头,感叹一句:“都这么大了。”
后来四哥不顾家里人反对把我接回了家,虽然在家里有时候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甚至会被欺负。
但只要四哥在家时,家里的仆从就不会欺负我。
四哥得空还会教我读书认字,读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时,四哥会罕见地脸红一下。
被我指出后就会飞快地掩饰过去。
只是没过多久,听闻四哥突然染上恶疾,都来不及同我讲几句话,便去世了。
我那时懵懵懂懂,还不知死是什么。
四哥很聪慧,虽然是庶子,但却是父亲最喜欢的孩子,四哥去世后,所有人都在骂我是灾星,出生克死母亲,回府克死亲兄。
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几年,来了圣旨,姐姐们不想进宫,四哥留给我的书籍里,也写了一入宫门深似海。
于是我同父亲说,我也不想入宫,但父亲说,圣旨岂能违背。
14
在宫中日子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秋日,听闻前往西山礼佛的太后娘娘过几日要回来。
太后娘娘的寿辰是在中秋,宫中要为她举办寿宴。
卿阿姊准备寿礼的时候,突然问我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我犹豫了一下,胡乱说了个日子。
卿阿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准备太后的寿礼去了。
其实我的生辰和太后娘娘是同一天。
但我从未过过生辰,所以是哪天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