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为什么没来?”
“还重要吗?”
门开了又关,沉慕娅静坐在床沿,面上冷静,只有微红的眼尾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那是个雨天,沉慕娅本想跟他分享自己被鲁已大学录取的好消息,却收到一个噩耗——沉一勇带了个病弱的女人,以及一个女孩儿回家。
她看着齐颂言发来的消息,他说:小小,我在校门口的咖啡厅等你。
沉慕娅知道那个名叫[勿忘我]咖啡厅,他们曾在那个角落的座位度过很多个午后,齐颂言喜欢喝咖啡,她喜欢喝奶昔,他们的口味一点一不相同,而每当上新品的时候,齐颂言都会把点单的机会让给她,这样她就能把新品都品尝一遍。
齐颂言不会再多点另外一杯咖啡,因为他知道沉慕娅每次都喝不完——而那时候,他就有理由光明正大地喝她剩下来的那杯奶昔。
甜得发腻的糖精味道充斥着他的口腔。原来是这个味道,他想。
窗外暴雨倾盆,淅淅沥沥地拍打着玻璃。齐颂言没有等到沉慕娅,他依旧坐在这个位置上,只是他的身旁不再有那个女孩陪伴,他等到店铺临近打烊,店员过来客气地请他离开。
齐颂言看着那条发自沉慕娅的消息:齐颂言,我们分手吧。
齐颂言呆坐了整整十个小时,从中午十二点到刚才。他甚至想象不出来她说这话时的语气,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店门,整个人暴露在雨幕之中,任由雨水将他从梦中拍醒过来。
他本想把一切都说给她听,可已经来不及了。
齐颂言回到家,等着他的是端坐在书房看报纸的齐杨。
看到齐颂言一副落水狗的模样,他嗤笑一声:“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相信女人。看,这就是你的下场。”
“乖乖去国外,做齐大少爷。等你回来就能继承齐家的一切,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孩都会有的。”
说的好像一切都是为了他。齐颂言空洞的眼神移向胸有成竹的男人,冷冷嘲讽:“既然这样,母亲当年为什么会离开你呢?”
“你!”齐杨气极,抄起一个砚台砸过去,他本以为齐颂言会避开,可他没有,他只是站在那儿,任由那尖锐的一角在他的额头砸出一个血洞。
齐颂言眉头都没皱一下。
“祝您好运,父亲。”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