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诺不想知道,也不敢问。
眼看小男友的眼眶好像泛红了,应离有些无措,低声给他提建议:“要不然你罚我吧?”
应离环顾一圈,把上次的领带翻出来。他还怕温诺不够用,又找来了之前换药剩下来的绷带,全部堆到他面前,说道:“这些够吗?”
“你喜欢绑我的话就绑吧,手可以绑,不够的话脚也可以……你想绑哪里就绑哪里。”
应离低着头,姿态温顺,低下垂落的发丝让温诺一瞬间幻视他是一只被雨淋湿的可怜流浪犬。
听见他说的话,温诺差点绷不住了,他推开那堆乱七八糟的绷带领带:“我才不要呢,我又不是变态……”
他很轻地吸了一下鼻子,眼尾淡红,故意凶巴巴道:“不许叫我诺诺!诺诺只有我爸妈和哥哥才能叫,只有我的家人才能这样喊我。”
温诺一边发脾气,一边委委屈屈地想到,这样似乎也算是做到了热暴力中的“无理取闹”这一条。
今天热暴力和冷暴力都实施了,超额完成今日KPI。
应离错愕地看着平日里乖得让人心软的小男友,咬肌微动,额角不受控地鼓起一道青筋。
他咬牙,阴冷的语气都挡不住话语里的冲天酸气:“那个裸男都可以叫你宝贝,我连诺诺也不能叫吗?”
温诺一怔,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应离说的裸男是指张弛,差点在生气的时候笑出来。
他连忙抿紧了唇角,怕自己输了气势,自以为很凶地瞪着应离:“当然了!”
小男友说的话实在是气人,他后槽牙都咬紧了,死死压抑着内心深处翻涌的不安和阴戾,眼底血红一片。
他拿起温诺的手,倏地按在自己鼓胀饱满的胸肌上,凉森森的声音像是从齿列间挤出来的:“可是我们都做过这种事了,难道你跟张弛也是可以做这种事的关系吗?”
室友平时总是对温诺和和气气的,甚至可以说是有求必应,应离突然这样一点不收着气势的样子真的有点吓人。
温诺说不出话来。
应离带着他在自己身上游走,划过饱满的胸肌、紧致而充满爆发力的腹肌、很硬的前锯肌、修长性感的腹外斜肌……有点破防。
“我知道你喜欢身材好的男人,那个裸男是体育生,他身材也好,你也这样摸过了,是不是?”
应离趁着嗓音追问道。
温诺吓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鼻尖红红的,呜呜咽咽地倔强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又没有说错……我的家人对我都是毫无保留的,但是你什么都瞒着我不说。我是你的男朋友,却还没有你的同学们了解你,我算什么呀?你不是我的家人,当然不能这样叫我!”
应离脑子转得快,听见温诺这样说便明白了症结所在,缓缓地卸下一口气。
解释之前,他还低声追问了一句:“你真没有这样摸过张弛吗?我看他也挺壮的。”
温诺气得抬脚抵在他腹肌上想把他踢远一点,眼睛红红道:“没有!”
应离宽容地把男友的脚拿下来,揣在怀里,下意识松了口气:“那就好。”
而后,他低声说道:“对不起,诺诺。”
应离并不改口,依然厚着脸皮这样喊着。
“我并非有意隐瞒你,只是我不觉得这是很要紧的事情,所以没有特地提起。如果你问的话,我一定会毫无保留地说出来的,所以并不是瞒着你的意思。”
应离嗓音低哑,说道:“我那些同僚知道是因为我们一起共事,教授跟他们说过,所以他们才知道的,也不是我告诉他们的。”
“我的生活很单调,基本是三点一线的,没有太多交际应酬的时间,所以我的沟通能力不是很好,这一点我会反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