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诺急了,脖颈痛苦地往后仰,新裙子被揉得皱巴巴:“靠……你能不能别一边这样一边说话。”
牙齿都碰到了,他很害怕的。
当然除了害怕之外,也有难以开口的别样情愫。
应离很听话的不那样了,再度出来透气,手却安静地掐住了,很谨慎地问:“诺诺,你爱不爱我?”
温诺别说回答和思考了,自他被掐住的那一刻起,他就像一只被海浪给掀上岸的小黄鱼,可怜无助地在沙滩上蹦跶。
温诺气得撑起身子,手上没什么力气地轻轻扇了应离一巴掌:“你放手!”
应离的脸微微侧过去,眼神却更加亮得吓人,仿佛被扇断了控制兴奋情绪的神经:“你回答我我才放。”
温诺瞪着他跟他僵持了一阵。
他自己都还没看清自己的心,让他怎么回答呢?他可答应了应离不会再骗他了。
应离退而求其次,道:“那好吧,那你说你只会跟我在一起,不会去找别人。”
“……”温诺:“你有病啊,这种时候提别人干嘛?”
室友倔得像草原上无论如何都赶不回家的牦牛,执拗地要温诺给出承诺。
温诺不说话,他就一边掐着源头,一边用另一只手继续纵火。
温诺瞳孔都快往上翻了,很崩溃地说:“爱你爱你,只爱你!你快点放手!”
应离眼神一亮,巨大的幸福感充盈满他的心脏,他贴近了温诺,高挺的鼻梁压在小男友柔软的脸颊上,用清冷的男神音低低地追问:“谁爱我?”
温诺勾住他的脖颈,呜呜的哭:“我爱你。”
“我是谁?”
温诺气得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呜咽:“你还没完了?”
应离不在意那点可以忽略不计的疼痛,焦急地问:“宝宝快说,我是谁?”
温诺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一遇到这种时刻就犯浑,好像真的有什么病症似的。要不然他真的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床下低眉顺眼百依百顺,床上就变成控制狂。
算了,惹不起。
温诺放弃跟他作对,委屈地拿红彤彤的眼睛看他,声音小小的:“你是应离。”
“谁爱应离?”
“我爱应离,温诺爱应离,只爱你,不爱别人……”温诺学会抢答,无师自通地撒娇讨饶,泪水涟涟:“呜呜,这样行不行了?”
连绵不绝的爱语萦绕在耳边,应离浑身都麻了好几秒。
执拗不肯放的手终于松开。
他紧紧抱着温诺,力度大得仿佛要把人揉进怀里。
少年在他怀里像雨中仓惶飞舞的蝶,失神地不住轻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