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刚给练淅把子弹取出来,做了包扎,让助理在里面收尾,然后出来给他们汇报情况,岂料一开门就听到压死你这三个字。
推了一下眼镜,面无表情的朝他们走过来。
作为练淅多年的家庭医生,他已经对这些场面司空见惯了。
作为一个有良好素养的医生,就要有基本的眼力劲。
比如刚刚,他耳聋眼瞎,什么也没听到,也没看到。
趁着任序因为医生出现而抬头的空档,司珏一脚把人踹开。
起身理了理衣袍,动作行云流水,不失优雅。
爬起来揉肚子的任序就要稍显狼狈了。
医生拿着病历本,一边下笔一边跟他说话,“我给先生输了点消炎的液体,大概凌晨两三点结束。”
“麻烦了。”司珏对他客气的微笑。
医生继续说道:“我一会开几道药膳跟食谱,这几天就按照这样去吃,依先生的身体素质,会恢复的很快。”
司珏微笑,“好,有劳了。”
安排人去送医生,司珏进屋去看练淅。
他现在麻药劲还没散,人也还处于昏睡状态,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不好闻,但对他们而言并不陌生。
两名男助理在收拾手术后的东西,见他们进来,微微点头以示礼貌,然后拿了东西迅速离开。
任序进来后顺手把门关了,朝床上看了一眼,问司珏,“你说宁总下次见面还会跟练淅说话吗?”
司珏扫他一眼,“你觉得呢?”
任序走到练淅床边,捏着下巴认真分析,“我看悬得很,今晚她听到你说练淅对她那浓烈的感情,可是一句回应都没有,这是不是性冷淡?”
司珏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说漏了一个字?”
“啥?”
“性格冷淡。”司珏做了补充。
而宁予初回家的时候十点二十多了。
宁云景在一楼看书等她,见她回来,连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