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刑天笑着感慨了一句。
眼前这小子好似一个初生牛犊一般,当真是什么都干往外说。
难不成是得了永盛帝的授意,故意这般说。
还是说这小子知道有平阳郡主这一道护身符,知道陛下不会惩戒他?
“好了,此话题到此为止,免得真的惹火上身,说今日之军情,你小子什么看法?”
“故弄玄虚而已。”
“你是说三国大军的动作,都是假动作?”
月刑天微微凝眉。
“不错!”
叶玄也是爽快的答应。
“假动作,此番动作,劳师动众,叶小侯爷一句故弄玄虚,是否草率了一些?”
“草率吗?对方明摆着就是故弄玄虚,是不争的事实呀。”
叶玄看向月公明。
这小子现在对自己的意见似乎又大了不少。
眼神火辣辣的盯着自己。
不是灼热,而是有一种想上来掐死自己的感觉。
“那你说,他们这般故弄玄虚,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遮掩其真实的用意啊。”
“那他们真是用意是什么?”
月公明继续追问,其他人也都眼神灼灼的看向他。
等待他的下文。
“这个真是用意到底为何,我尚不能做最终的判断,不过大体清楚有两个方面。”
“继续说。”
月刑天也催促起来。
叶玄点头,“其一,在北!当是为党项国的出兵作遮掩。诸位可能还不清楚,此次党项国在长安城,栽了大跟头,三皇子李元玉与党项第一猛将,国师嵬名宏图的儿子,嵬名河车俱是死在了长安城,且有数百铁鹞子葬身渭水河滩。党项国内群情激愤,想要找回场子,如今在西北大举调动军队。”
“其二,在南!南晋国方面,在此次朝贡和文会上,所做的动作并不少于党项,甚至更多。想来他们也清楚陛下放弃休养生息之策意味着什么,所以才会在朝贡和渭水诗会上做动作。陛下为此极为震怒,下一步多半是要对南晋采取一些动作。”
“这些事情我们略有耳闻,长安传来的邸报中有所讲述,只是这两件事,与三国又有什么牵连呢?”
月公明依旧凝着眉头,眼神不善的继续追问。
“什么牵连?所谓牵一发动全身,陛下放弃休养生息之策,意味着大靖要采取开疆拓土之策,至于何时何地,尚不得而知。但这足以让周边小国人心惶惶,惊恐不已,为免坐以待毙,就会生出种种看似怪异,但细细想来却又合情合理的做法。”
“党项与南晋,在长安闹事,不就说明这一点吗?眼下,两国动作未能达成既有目的,意味着要接我大靖的招式,可偏偏他们清楚,若一味等待我大靖招式,无异于等死,自然要互相抱团取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