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州订亲有个风俗,男女订亲宴上,男方需得在众人面前给女方戴上金凤钗,女方则给男方一个贴身之物,算是交换信物,定了盟誓。
当初,秦如眉和他没有办订亲宴。
因为那时他正忙着帮她疏通户籍之事,再加上订亲宴需得两方家人到场,秦如眉做不到。她说不介意,他便没办,不过东西是交换了。
那支金凤钗如今还在他屋子里,她被掳走时,什么东西都没带走,可是,她除却之后让他送回那个小荷包之外,再没向他要过其他东西。
她什么都不要,他便也明白,他们没可能了。
付容愿艰涩地咽了咽嗓,将崭新的金凤钗给魏苏戴上。
当他的手放下时,伴随着魏苏愈发娇羞的红晕,周围响起热烈的叫好声。
另一边。
付玉宵收紧了手,冷笑道,“怎么了,伤心了?”
秦如眉坐在他怀里,被他握得痛了,忍不住恼道,“松手。”
他似乎总喜欢把手放在她腰上,隔着衣裳摩挲她的腰,他的手宽大,覆在她腰上时总是牢牢掌控住她,让她动弹不得。隔着轻薄的衣裳,那种灼热,粗粝,让她禁不住发抖。
他无动于衷,“回答我的问题。”
她不理会,去掰他的手,“放手……”
他不语。她终是示弱,一字一顿咬唇道,“对,我伤心,我伤心坏了!可以吗?容愿定亲,我这一辈子都吃不好饭,睡不好觉了,你满意了吗?”
他不就是想看她难受吗。
这样可以了吗?
本以为她这样说完,付玉宵会松了对她的钳制,却没想到力道反而更重,似刹那间携了千钧怒气。
周围似乎安静下来,气氛不大对劲。她身子一僵,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有些怔然地抬头,朝四周看去。
原是她方才忘记了身处何处,忘记压低声音,就这样说了出来。
不少人都听到了。
秦如眉身子僵硬,她甚至不敢回头看付玉宵的脸色——她这般坐着,已然感受到了他的煞气。
祈王刚好走到他们这一桌,正要撩袍落座,闻言一愣,咳了声道,“玉宵身边新来的这位娘子,倒是懂得夫妻间的乐趣,打情骂俏,羡煞旁人。”
祈王带头打圆场,其他人即便有话也不敢说了,装作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