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依稀从前是她说过,而他记在心上了。
她满心欢喜,探身,自下而上亲了亲他,“夫君,你真好。”
付玉宵放在她后腰的手一顿,感受着那不堪一握的柔软,抑制心中绮念,扯开她,一声不吭转身离开。
出了门,杜黎还跪在外面。
衔青看了杜黎一眼,低声提醒,“侯爷。”
付玉宵这才注意到旁边跪着的杜黎,冷冷扔下一句,“自去领罚。往后她的消息直接通知我,再有下次,问罪的就不只是你。”
杜黎咬牙,额头磕碰地上,“是。”
付玉宵走过半月拱门,想起什么,侧头道:“弄两棵槐树回来。”
跟在后面的衔青愕然,“侯爷,兆州不兴种植槐树。”
他想也不想,“那就去其他地方找。”
衔青一愣,立即颔首。
却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慢慢皱起眉。
槐树,槐花……秦姑娘怎会记得这个?
心头不安的预感腾起,越来越浓烈。
走出麟园大门时,衔青抬头,看见头顶一轮圆日逐渐隐藏于云层之后。
谁也说不准秦姑娘什么时候恢复记忆。
颜舒穷尽毕生所学,治疗秦姑娘固然是好,可若秦姑娘当真想起了一切,届时,该怎么办?
横亘在侯爷和秦姑娘之间的,并不只有那道天堑。
不仅仅是恨而已。
付玉宵回麟园时已是夜晚。
星垂夜空,他似是一心赶回,衣摆飞卷间,携着街道的香火气。
再过节日便是七夕,街上一片通明,灯明如昼。
他想,也许可以带她出去看看。
在起战事之前,带她一起出去走走。
解下披风,换了件常服,付玉宵直接问,“她人在哪里。”
无需指名道姓,门外的婢女已知道问的是谁,低声道:“侯爷,姑娘在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