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鹏程还算灵活,立马后退,躲开了险些让他毁容的一鞭子。
他后怕地捂着脸,气急败坏,大手一挥,指使护卫:“你敢打本公子!来人,给我上!”
“上,一起上!”这群护卫松开老丈和姑娘,一窝蜂地冲向澜悦
郡主。
闻妹看着都为澜悦郡主捏了把汗,不过很快,这把汗就松了。
澜悦郡主把长鞭甩得气势十足,那些护卫还没近着身,就被长鞭甩开。
鞭子甩在身上的“噼啪”声,宛如过年放爆竹一样,没几下功夫,地上躺了一
一群护卫,捂着鞭伤哀声叫唤,“啊。。。。唉。。。。啊。。。。
澜悦郡主红衣似火,面色倨傲地吐出一句:“废物!”
闻妹把眼睛看直了,这般飒爽的女子,整个定都都找不出几个,在闻妹的心中,如黛也该是这般模样。“你、你放肆!”魏鹏程没想到竟踢着个硬骨头,一个女子有这般能耐,怎得他从前都没听过,他踢了一脚地上的护卫,“一群废物,快起来,再打!”那护卫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没从地上爬起来,澜悦一脚踩在地上互相堆叠的护卫身上,挑了挑眉,轻蔑地问:“跑吗?”“你、你给我等着!”魏鹏程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眼见护卫都倒地,他转头就跑。
可惜还没跑出几步,澜悦手持长鞭圈住了他的腰,一个借力,直接将魏鹏程扯了过来,摔了个四脚朝天。澜悦不紧不慢地走过去,靴子踩在他胸口,“你也不怎么样嘛,让你跑也跑不了。”
魏鹏程一身冷汗,哆哆嗦嗦:“你敢动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姑母是皇一”
“管你是谁,本姑娘打的就是你这个强抢民女的败类!”澜悦一巴掌给他甩得没说出“皇后”二字。“你一一”魏鹏程想挣扎,又一鞭子甩在他身上,疼得他面色扭曲,说不出话。
澜悦踢了他一脚,给他翻了过来,面贴着地,她踩着魏鹏程的后背,向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说:“你们谁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啊,上来揍他。”周围看戏的百姓心中蠢蠢欲动,却有些害怕。
“你们敢,我杀了你们一一”魏鹏程嘶吼着,他自出生起,就在定都横行霸道,过得比皇子还要滋润,从没受过这样的屈辱。“闭嘴吧你!”澜悦随手扯下魏鹏程腰间系着的香囊,塞进了他嘴巴里,“本姑奶奶让你说话了吗?”“呜一一鸣一一”魏鹏程死劲挣扎,奈何他幼时因为怕吃苦受累,没习武,现下在澜悦郡主手中,就像个小鸡惠似的,任由澜悦拿捏。“你们不来吗?”澜悦看着四周百姓,“机会不容错过啊!”
终于,有位大娘哭着上来踹了魏鹏程一脚,"畜生!畜生,你害死我的闺女!我打死你,打死你!”被魏鹏程调戏过的姑娘不胜其数,糟蹋过的也不少,有许多姑娘被玷污清白后,不想连累家中,只能一死了之。起初也有人想过报官,可是京兆尹一听是魏鹏程,就把人给轰出去,后来再也没人会去报官,这越发助长了魏鹏程的嚣张气焰。有了人开头,很快就有别人上来打魏鹏程,那些失了姑娘的打得最狠,恨不得打死魏鹏程给女儿偿命。方才那老丈终于得了机会,操起板凳砸了过去,砸中了魏鹏程的右腿。
“啊一一”魏鹏程额头青筋毕露,拳脚如雨点一般落在他身上,那一下板凳,硬生生砸断了他的腿骨,疼得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澜悦踢了他一脚,见他没动静了,千留醉从身后赶来,
“差不多得了。
"官爷来了!官爷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众人如鸟兽散去,不一会的功夫,这条大街就散了个干净,不见几个人。沈翊饮尽杯中茶水,手腕一甩,那杯子从窗户飞了下去,直指千留醉面门。
千留醉抬手稳稳地接过,仰头才看见某人正在看好戏,睨了沈翊一眼,转头拉着澜悦郡主上了福来酒楼等巡视的禁卫赶到时,只剩下魏鹏程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魏家的护卫也伤的伤,晕的晕。
禁卫中有人识得魏鹏程,连忙吩咐人把魏鹏程抬走,想询问此地发生了什么,却人人躲避,无一人开口,禁卫只得匆匆离去。楼上,闻妹佩服地看着澜悦郡主,“郡主太厉害了!”
澜悦郡主看见两人也不惊讶,坐了下来,摆了摆手,“小意思,不值一提。”
“郡主喝茶。”闻妹热络地提壶倒茶,又招呼伙计再上几个菜,今日之事怕不是巧合,闻妹担心澜悦郡主觉得他们在利用她。澜悦享受了闻妹好一番招待,才说:“燕王妃别这么客气,我知道千留醉今日是故意带我来这的。”“啊?”闻妹看看沈翊,又看看千留醉,顿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
千留醉否认:“我可没啊。”
“你说没就没啊?”澜悦哼了一声,“你才不会主动带我出来玩,都我是缠着你。
闻妹心里头倒吸一口凉气,这听着,怎么感觉千留醉像个利用女子爱慕的“负心汉”呢?
“但是没关系,我愿意被你利用,”澜悦看着千留醉弯唇一笑,“这种渣滓本就该打,本姑娘打得痛快!”“咳。”千
留醉没回她的话,低头喝起了茶,好似并不在意。
闻妹却看见了千留醉微红的耳根。
“郡主除暴安良,乃是女中豪杰,我敬你。”沈翊倒了两杯酒,“今日之事是我安排的,利用了郡主,郡主记在我头上便是。澜悦郡主爽快的把酒喝了,却说,“我才不要记在你头上,我就要记在千留醉头上,是他带我出来的。”“诶,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了啊。”澜悦用胳膊肘推了推千留醉,“人情欠多了可就还不了咯,你不如做我的郡马,以身抵债吧。”“不做。”千留醉平日里总带着风流笑意的俊脸拉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