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站在门口等啊?”
关玉琴回神说:“闲的无聊,在门口转转,活动活动。”
“您这哪儿是无聊啊,是在等着复礼那小子吧?”
一边说着一边搀着关玉琴回屋。
“瞧你这话说的,我说我无聊你还不信,难不成我还怕他记不得秦家大门长成什么样儿吗?”
老太太嘴犟,秦良姝便也顺着她的话说笑:“要真是忘了,可得罚那小子跪祠堂。”
关玉琴走时回头瞧一眼,还是放心不下,秦良姝笑着,她知道老太太最疼秦复礼。
太阳西落,天色暗了下来。
本应安静秦家的祠堂里,出现了沉闷的脚步声,祠堂内的忽明忽暗烛火,依稀能看清祠堂内的人,颀长的身姿。
待到走进,微弱的烛火照亮他的清隽的脸庞,一如五年前,秦复礼的容貌没有太多变化,不过五年的时间足以让他比之前更加沉稳内敛。
上完香,秦复礼去了书房。
秦远征俯身在书桌,手里握着毛笔,听见门外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他知道是秦复礼回来了。
直到脚步声停在了书房内,秦远征落下最后一笔。
“爷爷。”
秦远征拿起写好的副字问:“去过祠堂了?”
“嗯。”
“吃饭吧。”
秦复礼自然的跟在秦远征身侧一同过去,路上秦远征说道:“你刚回来应该有朋友要叙旧的,尽快处理好私事,公司的事情我已经吩咐过了,到时候你直接过去就行,遇到问题可以……”
话没说完,秦复礼回答道:“没有问题。”
或许是知道秦复礼多少会受自己父亲的影响,对家里安排抗拒,到头来结果都是一样的,秦氏他必须去。
秦远征叹了口气,脚步停住,却并未回头,说:“不是所有的秦家人都可以像良仁一样去干自己喜欢的事情,他是例外,秦家的深宅永远关不住他,没有人可以挡住他,他想要自由,连你都能成为他自由的筹码。”
话音落,周围只有脚步声。
“孩子是我自由的筹码!”这句话,是秦良仁亲口说的。
那样的听着确实让人心疼,他改变不了父亲的决定,可是他愿意接受每一个当下的自己。
秦复礼温声说:“爷爷不用一直提醒我。”
“你不能像他。”
秦复礼嗤笑着讽刺:“他没有养我,怎么会像?”
其实他没有觉得自己的生活有多么的不自由,秦家带给他生来就拥有的钱权,他想要的都会慢慢得到。
无论在任何地方,人都会被自己内心的道德所约束,规矩是方寸内该有的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