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月看着照片,是一对男女,女人的脸很完整,男人却只剩一双眼睛留着。
“打仗时候留在身边的,托我照顾他的妻子。”
叶山月盯着相片看了许久,看着相片中女人唇角那颗痣,猛地想到一个可能。
“我可能真的认识照片里的人。”
中年男人激动坏了,在狭小房间里来回踱步。
“真的吗,他是我的战友,当年捧着照片在掌心,不舍得照片磨坏她爱人那边一丁点。”
叶山月似乎懂了,相片中的男人,已经不在了,这是托孤。
“你认识的人叫什么名字?”
“阿拉坦花,他们说那意思是金色的花。”
“花儿,花儿!是花儿!”
中年男人激动的抓起叶山月肩膀,随机意识到不对,匆忙推开。
“抱歉。”
叶山月没计较。
他们都认定了照片中的人就是阿拉坦花。
“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看看她,我去广州寻我战友,一同去!等我几天!”
叶山月答应下来,留在上海,静等消息。
有了奔头,时间就过得快。
叶山月在弄堂里穿梭,和邻里之间重新熟络起来。
端着痰盂走出门,却是迎面碰上邮递员。
“叶山月,有你的电报。”
是广州来的,叶山月赶紧打开。
却是让她先行,自己有事耽搁了,过些时日再去相认。
叶山月无奈,谢过邮递员后回了屋,收拾起屋子,准备启程。
她找出床下的咖啡罐,买了一个坛子,裹上两层布子,塞进来时的包袱。
哐当哐当的来,哐当哐当的去。
路途遥远,叶山月却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