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下巴蹭了蹭她头发。
“你……还难受吗?”她有点好奇,有点幸灾乐祸,睁大眼睛。
她皮的时候是真皮,真一点不担心他对她怎么样嘛。
“这会儿不怕了?”
大有分开的架势。
“别……”
她怕,行了吧,她睡了。
两人相拥,一夜安眠。
清晨再启程出发,开到下午三四点,路过一个镇子,两人停下休整。
水理提着热水壶去人家户里打了些水,李岱凌正在检查车,嘴里含着一根烟,却没点燃。
水理十几米外看着一人一车。
突然顿住。
她忽然想到什么放慢了脚步,拧着眉慢腾腾回去,给李岱凌泡了壶热茶,晾到合适的温度递给他。
李岱凌伸手接过来,水理面色严肃,在他身前蹲下,扶着他的膝盖做支撑,仔细看他。
“你开车是不是很累呀?”
“……”
“哦不,”还没等李岱凌否认,她摆摆头,“这是个傻问题,我真傻,哪有人开车不累的。”
她碎碎念起身,顿了顿,脚拐了一个弯,到驾驶室瞧了瞧车内构造。
天知道,她刚才在路上似突然被一棒槌敲醒了。
她自己是会开车的,怎么脑子被纸糊了,完全给忽略了这回事,满心满眼只想着依赖他就行了。
是什么让她会有这样下意识的想法?
水理恍然意识到,这个年代的一些观念在入侵她的思想。
李岱凌从后面来,见到水理撑着脑袋,看着驾驶室的方向盘。
“想到什么了,这么入神?”
水理示意他稍等,拉开车门撅着屁股看了看换挡杆和其它构造。
李岱凌似乎是看明白了她的意图,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