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门外是两个不认识的人,王富贵一愣,放下扫把道:“不知道两位是?”
秦阿语道:“王师傅您好,我叫秦阿语,在镇上开了个小饭馆,是盼春酒楼的掌柜介绍我来的。”
王富贵认得盼春酒楼的掌柜,一听这话,便以为她是来当说客的,深深叹了口气。
“秦姑娘还是请回吧,如今我家中多生变故,实在、实在是有心无力。”
秦阿语知晓王富贵家这种状况,不能着急,一上来便切入主题。
“我都知晓,王师傅,今儿个来咱们先不说这事,我请了大夫来,先让他给你们把把脉吧。”
说罢便扶着王富贵到屋里坐。
张秉文在外面看那个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孩子。
孩子母亲哭得声音都哑了,脸上都是未干的泪痕,见张秉文把随身药箱放下,便哭喊道:
“您是大夫吗?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他才十三岁,要不是护着我们也不会被那群畜生打成这样!我求求你,救救他吧!我给您跪下磕头了。”
秦阿语赶紧过去扶那位母亲:“嫂子,别这样。”
“孩子我们会救的,你先歇歇,莫要打扰大夫给孩子治病。”
“多谢,多谢你们!”那位母亲感激涕零,“你们是真人菩萨,多谢你们,我、我姓杨,杨凤妹,姑娘唤我名字就好。”
她颤抖着声音一直在给秦阿语道谢。
秦阿语温声安抚了她几句,而后才走到张秉文身边,问道:“这孩子怎么了?”
张秉文神色肃穆:“他身受内伤,淤血拥堵,得让他血都吐出来。”
秦阿语不懂医术,见孩子面色发紫,情况似乎很不好,便挡了孩子母亲的视线,问:“你能救吗?”
张秉文坚定道:“能,我上过战场,救过很多内伤极重的士兵,表嫂不必担心。”
秦阿语相信他。
外头太阳高照,杨凤妹怕张秉文热着,拿了把蒲扇在旁边轻轻扇了起来,又怕他渴,去拿了碗水,放在旁边。
孩子的气息很弱,张秉文头上起了密汗,在扎下最后一根针,看孩子吐出一口血后,整个人才松下来。
“孩子暂且稳住了,你们把他抬到床上好好休养。”
“孩子恢复能力快,半月便可下床,恢复从前。”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杨凤妹与王富贵很是感激,恨不得跪下来磕头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