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看着夏铃兰这副模样,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这个从小养在外面的女儿,比她想象的更难以管束。
最终,夏聪在夏清的催促下,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闷声朝着夏铃兰道了歉。
轮到夏绣绣时,夏聪出声阻扰,“父亲,绣绣与此事无关,她不需要道歉。”
“怎么无关?难道不是她黄口白牙诬陷我在先?”夏铃兰丝毫不让。
“哥哥,没有关系,只要铃兰姐姐开心,我道歉百次都可以的。”夏绣绣忍住眼中打转的泪水,颤声给夏铃兰跪下磕头。
许氏看得心中一酸,立马扶起了她。
一行人走了之后,冬院又变得跟之前一样清冷了。
夏铃兰浑身湿漉漉的,秋天的凉风吹来,身上一颤,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小翠抱着棉被回到了冬院,“小姐,你怎么浑身是水?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夏铃兰面上扯出一丝笑容,“不小心落水了。无碍。”
小翠喋喋不休地将夏铃兰拖进了屋子里,赶紧找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给夏铃兰换上,立马泡了一杯姜茶,看着夏铃兰趁热喝下。
红日在一旁看着,心中不平衡,“这个夏伯爷夫妇也太偏心了吧!都是自己的孩子,夏小姐落水后都湿成这样了,他们居然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罢了,有的缘分,是勉强不来的。”
夏铃兰在心中暗道:夏小可怜,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亲父母、亲哥哥,他们多么的薄情寡义啊,不值得你死前那么念念不忘。
喝完姜茶后,夏铃兰看着红日,“你能给我送个信吗?告诉厉王,我有事找他。”
她现在好想抱着厉王,吸魔气啊!这样,她就可以大干一场了。
回到屋后。
夏聪泡了个热水澡,身子便暖和多了。
他刚刚在冬院那副虚弱的模样,是装的。被府医救醒后,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刚喝完药,便看到夏绣绣拿着包袱,从门口路过。
他当即追了出去。
“绣绣!你这是?”夏聪生怕夏绣绣会离开伯府。
“哥哥,刚刚铃兰姐姐的丫鬟过来,说荷香院已经不是我的了,把我与丫鬟们都赶出来了……”夏绣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就这么急不可耐?”夏聪火冒三丈,“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可不是吗?我们小姐还有许多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便被铃兰小姐赶出来了,还说以后荷香院的所有物件,都归她了!”夏绣绣的丫鬟紫儿,添油加醋地将当时的情况,描述了一番。
“夏铃兰,她太嚣张了!可恶,今日是我轻敌,一时中了她的圈套!”夏聪懊恼地锤了一下门。
“哥哥,你也别去找铃兰姐姐麻烦了,我们惹不起……”夏绣绣说着,又要朝外面走去。
夏聪立马牵住了她。
“绣绣,你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或许先去柴房住……”夏绣绣的声音比蚊子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