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漓想走,人还没有上来,这个时候也还来得及。
可惜遇到了拦路虎。
她的手腕被他牢牢扣住。
愣是将她带去见了人。
远远的便能看见傅襄同带着人乌压压而来。面上不带什么笑意,一如既往的冷肃,周身严肃的气场亦是浑然天成。
傅清聿长身玉立地站在那儿等待迎接,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淡然自若。
如果能忽视他握住贺明漓的手,与以往倒也是一般无二。
大概是上次傅襄同太凶,造成贺明漓对他有种天然的畏惧感。她觉得他是比贺修怀凶的。
对爸爸的想念也在这一刻飙到了顶峰。
被傅清聿握住的手心悄悄收紧。
傅襄同没想到她也在这里,微挑了下眉。目光打量地从傅清聿面上扫过,不知他们现在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以前他这个儿子眼里只有公事,但是现在好像不然,怎么都相处到了公司里来?
傅清聿岿然不动,顶住了他的打量,依旧淡然。
他问说:“在做什么?”
属于上位者的威压下意识流泻。
不知道的话,贺明漓都要以为他是不是知道他们在这做什么坏事,特地赶来教训他们的。
她的心微微绷紧。
听着傅清聿若无其事道:“有点事要处理,她今天过来一下。”
傅襄同颔首。
跟在傅清聿身后的人,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微微鞠了下躬,“傅伯伯。”
父子俩的眼睛如出一辙,一样的狭长,带有冷意。而居于上位多年,傅襄同身上积压的凛然感会更重,压倒式的气势迫来,会更加叫人喘不过气,难以轻易直面。
傅襄同颔首接下。他也有段时间没见他们,问了声:“你们最近怎么样?”
他身后跟着几个人,跟他一样的面无表情。
贺明漓的压力感格外重。
相比之下,傅清聿会显得适然许多,他在答着:“挺好的。”
“那可以抓紧将事情都办一下。”傅襄同突然提着,在他们不解其意时,又补了句,“改口费我们都准备好了。”
贺明漓一愣。
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面上一赧,从善如流地改了个口:“爸爸。”
刚才还一身凛冽冷然的人,身上的风霜化了点儿,提起了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