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蓁倒是更为自责,“是我太不谨慎,让你听到了那些,也没注意到你的情绪。”
尽管这样说了。
云善周身还是笼罩着深深的雾霾。
“那火呢,怎么着起来的?”
这一点,云善确实不清楚,“我当时要找连漪,表哥就让我找,我怕他把人藏起来,就一间房一间房的找……找到楼上的时候,跟他理论,想让他把人放了。”
也是在那个时候。
许南风跟她都降低了防备,争论的厉害时,门不动声色地被反锁上,等他们想要出去时,却怎么都出不去。
起初云善还当作是许南风的恶作剧,闻到浓烟,发现着火,已经很晚,想要打电话求助,楼上那间屋子却没有信号,连个求救电话都打不出去。
在浓烟翻滚时,她绝望的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那里,是孟诀出现,将他们给救了出去。
这便是云善知道的所有。
可她隐隐猜得出来火是谁放的,却又不想要空口白牙的污蔑别人,“蓁蓁,你刚才说连漪出来了,是被你们救出来的?”
“不是。”
连漪是在孟诀闯进火场,谢蓁拉着周蕴礼,跟他争着进去救人时突然跑出来的,她至今还记得连漪满脸抹着灰,无辜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样子,“她应该在火真正烧起来之前,就跑出来了。”
因为孟诀,云善并不想指责连漪什么,可她心如明镜,当时锁门放火的那个,大有可能是连漪。
谢蓁凑近去观察云善的微表情,“怎么,你知道是谁了?”
“……不知道啊。”云善宁愿相信连漪只是为了报复许南风,毕竟当时,连漪不知道她也在。
医生检查过身体。
确认没问题,云善才能去看孟诀。
谢蓁带她过去,连漪听到开门声,主动站起来,把孟诀身边的位置让给云善,弱弱叫了声,“嫂子。”
这次云善对她的态度稍有改变,冷淡了些,没有回应,而是直接坐下,一眼看到孟诀整个烂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