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被尤商豫质问的话问的一哽,解释不对,沉默更不对,男人看穿了她的纠结,胡乱的擦了把脸,便拉开了只穿着睡裤的浴袍,语气谦卑又虔诚。
“他摸了这,但是、但是我、我拿刀把这块肉挖掉了,你看,我是干净的,阿薛。”
薛宜看着尤商豫身上骇人的、几乎和自己半个手掌一样大的伤疤,摸上那处时的手都在抖。
“谁允许你自残的,你是不是没有按时吃药,你又私自停药了是吗!”
联想到男人早上的模样,再加上现在这副自暴自弃泪失禁的崩溃状态,薛宜敏锐的发现这人肯定又背着自己停药了。
“一周?两周?”
“两个月。”
男人垂着头,神色恹恹的,结合这人时而高亢时而消沉的样子,薛宜再看不出来这人发病了,那她就是傻。
“你是疯了么!你自己也是学医的,你到底在胡来什么。”
女生推开了男人,满身火气的站了起来。
“你别生气阿薛,我吃,我一定吃,我们能不能不要分手,没有你我真的会死的。”
薛宜为什么能准确无比的模仿出躁郁病人的状态忽悠元肃,那是因为她和尤商豫这样一个重度抑郁焦虑的双相病人在一起了四年。
在一起半年的时候,尤商豫崩溃的和她坦白了身世,还告诉了她自己就是当年隔壁病房那个友友,薛宜暗觉缘分神奇的同时也结结实实的心疼这人,小薛宜认识友友小朋友,也是因为友友是隔壁病房的病友。
友友住院是因为被家暴打断了两根肋骨。
至于薛宜,薛宜甩了甩脑袋,不去想那事,女生没理满嘴要死要活的人,推开男生气冲冲的进了屋子,将门摔的震天响。
“呵、演砸了吧。”
元肃本来还难受着,但看薛宜脸一黑脸色不虞的进了屋子,顿时松了一口气。
“鳄鱼的眼泪,也就这点用啊。”
“是么。”
尤商豫无所谓的系好了浴袍,脸上依旧是泪痕未消,但语气完全不似薛宜在时的状态,男人淡淡的看了眼靠在沙发上一脸的得意的男人,状似无意的疑惑道:
“元老板,被算计的感觉如何?”
“你他妈——”
“诚如元老板所说,我也很讨厌别人惦记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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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商豫就是那种真有病、真疯、但脑子也真好,为了有老婆也是真下得去手双相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