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好奇答案,但元肃始终觉得他和薛宜的事轮不到第叁人插手,先前同薛权笑嘻嘻的委蛇是他作为薛宜男朋友给对方的面子,但这不代表薛权可以自以为是的插手他们感情的所有细节。
“我不需要听你说,我只听薛宜说,她喝了不少,晚上辛苦你多费心。”
元肃不爽了一整晚,所以他也懒得听薛权在这儿东拉西扯,也没兴趣深究对方说这话是存着什么目的。
【没事找事。】
从夹克里拿出薛宜没电关机的手机赛进女生公文包里,男人才道。
“如果薛先生觉得我还和十八岁一样无能,那我只能说,薛先生真是自大又固步自封久了。”
二人身高相近,再加上元肃今天痞气无比的穿了件冲锋夹克;故而说这话时,男人身上脸上传出的戾气更叫人无法忽略。
“外面变天了,你不知道么。”
元肃不想吵醒被薛权抱在怀里的人,所以一直压着嗓子,这一举动反而放大了他的怒气。
薛权并不怵元肃,男人抱着薛宜的手又重了两分力道,杀人诛心笑道:
“是只听薛宜说,还是只敢听薛宜说。”
“呵、”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出声’这句玩笑话的确贴切,薛家兄妹杀人诛心的本事确实一个赛一个高,元肃低低嗤笑了声,烦躁的刮了下鼻梁,没否认薛权的话。只是再抬头看向薛权的眼神里警告也不作假。
“关、你、屁、事、滕蔚包的、”
元肃暧昧的笑了笑,舌尖抵了抵上次挨尤商豫那个小杂种打还没好全的面颊,歪头觑着表情突然僵硬的薛权,把剩下的话补全了。
“小白脸?鸭?”
虽然元肃没真的看透自己同滕蔚的关系,但薛权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愣头青抓到把柄,乍听对方提起薛权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确乱了方寸,以致于让元肃这莽夫把话拿住了。
“做事不扫尾可不是好习惯,薛权。别在老子面前叽歪你那套大家长规矩,我和薛宜谈也好分也好,轮的到你插手?
薛叔、薛婶看不惯我,我认我改,你他大爷的算个屁,我管你看不看得上我;看在珠珠份上帮你扫尾算我给你脸,你要是不要,那撕破脸对我可没损失。
要不是怕珠珠难过,我管你做教授还是做鸭,滕家的钱多少进了你海外的户头,你以为我不知道。”
在知道滕蔚和薛权的关系前,元肃一直很尊重这个大舅子,唯薛宜主义的他看重一切薛宜看重的,但直到二人那些腌臜扯不清是非的破事后,元肃对薛权再无薛宜滤镜,更有甚者,他想去做那个坏人,撕了薛权这伪君子的假面。
【薛宜会难过。】
无论是发现的时候,还是这会儿拿话呛薛权,元肃的脑子里始终被这句话占据着。
说实在的,他元肃压根儿没想手长的监控薛权,只是滕蔚那女人怎么着,他也叫一句‘姐’,听说对方养了个小白脸,闲的发慌的人那么顺手一查,结果就查到了薛权。元肃最没想到是,众人口中的‘包’是指转移‘滕家的钱’。
元肃觉得滕蔚疯了,更觉得薛权也疯,薛家根本不缺钱,他何必。
【吃软饭的伪君子。】
元肃倒是没骂出口,但他那眼神、肢体语言传达的可不就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