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什么!京州局长可怜,那他不是更可怜!
【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
握着方向盘的人面上不显,但抚着方向盘的手似乎随着内心这句暗骂也不知觉的收紧了叁分。
盛则直到回到公寓慢悠悠的换衣服刷牙洗漱结束,脑子想的都是一个格格不入甚至有点幼稚的问题。
“她见了我和那些下属见了我一样,耗子见到猫。”
想到女生这些年见到自己的表现,握着玻璃杯的人没忍住火用力的一搁,伴着玻璃杯砸向大理石台面的还有男人不忿的一句埋怨。
“搞什么、我又不是她领导。”
喝了酒的人不仅不困,反而格外亢奋,无论是因为今天同薛宜那么有来有回了一趟,还是让第叁人知道了他俩的事,每一桩都让他亢奋。
站在梯子上的人自然的从书架顶端拿出被翻阅的生出毛边的那本《》,百无聊赖的滑了几张,男人还是像过去无数次一样,将书页翻到了那页。
学生证上抿着唇昂着头笑的眉眼弯弯的人分明事今晚那位‘怯懦’的小老鼠,隔着发黄的塑胶套男人的指尖轻轻点了两下照片里女孩眉心的位置,便又合上了书。
为什么是?为什么是薛宜?
这样的问题男人在心中拷问自己不下百次,但答案始终如一。
拷问是为了拷问,薛宜是因为薛宜。
说实话,今晚他喝的酒还没元肃最后被他和盛则架着喝下去的多,可回到卧室的男人觉得自己比元肃那个情绪自控力约等于零的暴徒有过之无不及。
“看到就看到,看到最好,最好全世界的人都来看看。”
躺在床上的人从抽屉里掏出首饰盒,皱着眉打开后,脸上的表情依旧不见转晴。
盛则看着镶嵌着卡梅奥贝雕的紫色丝绒盒里安静躺着的珍珠手链,昏黄灯光下的表情落寞又恼怒。
这是一串送不出去、但广播了无数遍的【请失主尽快取走】的、主人明确的珍珠手链。
十七颗珍珠,每一颗的大小都精准无比的无限趋近于相同,拿到时候,男人觉得非精密仪器检测,这串手链近乎完美。
听到他这话,戴着白手套的洋人珠宝侍应端着盘子的手心虚的晃了两下。
六千四百万,还不完美,那什么叫完美!
盛则取走手链直奔跑机场,并没在这座一年只有冬季的国家多逗留,他可不喜欢冬天。
“这点倒是和她一样,冬天的确不值得喜欢。”
一颗,珠宝师傅听他报上女孩手腕大小后,给的数字,按照行家的推荐,十七颗完美到冰冷的珠子被送到了巴厘岛他的私宅,继而被送到了那位芬兰大师手上。
“和我自己串起来能有什么区别。”
首饰盒顶发出的幽幽蓝光投映下,这串一直没送出去的手链好像都散发出了哀怨的气息。
“人家不稀罕,有没有区别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