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有再多疑问,看着面色青白的女孩,也问不出来了,“算了,我不问了,等你好起来再说吧。”
“我们现在什么都别想,先好好的……”
“我妈说我弟弟病了,需要我捐植骨髓,很长时间,我不想,宁姐姐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宁惜一愣,当即反驳,“没有,你没有做错。”
女孩眼底没有一丝光芒,“是吗?可我跟我妈妈说,她说我白眼狼,早知道这样,不如不生我下来。”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所以,选择了上吊,我想,就把这条命还给她好了。”
宁惜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死死握紧。
这份感受,在女孩看过来的时候达到了顶峰,她说,“宁姐姐,你其实不该救我的。”
夜无忧在半小时后,才抵达医院。
他风尘仆仆,脸上还带着一丝疲倦,片刻不停地往病房区走。
快走到的时候,停了。
不远处的走廊亮着灯,长椅上只有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儿,双手插兜,抬头望着天花板上有点故障了的灯管。
灯管一闪一闪,使得她的神情也明明灭灭。
“怎么一个人在这?”一件外套落在身上。
宁惜没有挣扎。
男人的气息太熟悉,熟悉到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来了。
当然,此时不想回头的原因还有一个。
她心情不好。
宁惜扯了扯身上的外套,“我只是在想,以前听说过的一句话。”
夜无忧没有说话。
但她知道,他在等她说。
“医院比教堂听过更多祈祷,以前听不知道意思,现在在听已经是局中人。”宁惜淡淡的话语,充斥着无限的惆怅和叹息。
夜无忧心里一紧。
他下意识把她抱紧了。
这个动作做出来,两个人都是一愣。
但是夜无忧没有松开,宁惜也同样没有推开,他们只是保持了一瞬间的沉默,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放松了下来。
彼此之间隔着的那层薄膜,这一刻,好似不复存在了。
宁惜尽情倾诉着心里的想法,“其实,很早之前我就这么觉得了,只是今天才把我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