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云溪进去安检的前一刻,桑珠连忙拉着她的手:
“云溪姐,再等一会儿好不好?达瓦嘉措还没有来呢!他肯定还想见你一面的!你再等一等,就一会儿!”
说着,桑珠还不停地往外看去。
俞瀚廷看了一下时间,眉头微蹙。
“云溪,桑珠,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以后会有机会再见的,我们还要赶飞机呢。”
程云溪也跟着点头,桑珠实在没办法,只能松手。
一直等到他们的飞机起飞,达瓦嘉措都没有出现。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红瓦白墙的寺庙里,达瓦嘉措跪在佛像前,一遍又一遍地阐述着自己的罪恶。
不知过了多久,身着红色僧袍的僧人,再次为他剃度。
再次披上僧袍的那一刻,意味着达瓦嘉措真正地斩断凡尘,超脱世俗。
他闭着眼睛,转着手里的佛珠,在心里念着为程云溪祈福的经文。
从此以后,她的所有喜怒哀乐,都与他无关。
她过得很好,只是不需要他的爱了,仅此而已。
两个月后,与云城相隔数千里的京市,程家和俞家举办婚礼的时候,无数平台都在转播这场盛世婚礼。
就连佛殿里的达瓦嘉措都有所耳闻。
突然,他仿佛有所感应一般,停下了转动佛珠的手。
脖子上用红绳绑着的两枚同心结,突然就掉在了地上。
红绳,断了。
一阵风吹过,两枚同心结被风带起,埋葬在属于他的那一盏酥油灯里。
达瓦嘉措下意识用手去阻拦,却无能为力。
看着那两枚转瞬即逝的同心结,他的脸上划过一抹隐忍的悲伤,下一瞬又恢复为无欲无求的模样。
“便如凤去秦楼,云敛巫山。”
他低声喃喃着这句签文,仿佛是在和谁道别。
但却没有一个人听见。
几个虔诚的朝拜者进来了,他却突兀地走出了寺庙里,独自望着湛蓝的天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现在的程云溪,应该很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