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完全慌了神,他一直靠着力气和体重获胜,实际上没有多少格斗技巧,当靠自己不敌对方时就开始这些肮脏的小伎俩,可现在武器在对方手上,一直赖以生存的捷径被堵死,他的心理防线被击穿,已经完全无力抵抗。
就连看着楚经辰跛着脚缓缓走来时,他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二人相对而立,楚经辰一拳打在他脸上,胖子应声倒地,向后蠕动。
楚经辰不紧不慢地跟过去,一脚踩到胖子脸上。
流着血的脚把胖子的头踩在脚下,受伤的脚因用力涌出更多血,胖子的视线一片血红,恐慌让他甚至不敢确定这血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
楚经辰弯下腰,握着刀的手高高抬起。
观众席陷入沉寂,紧紧盯着场上人的举动,拳场安静到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刀在空气中划出声响,胖子听到这声音身体一颤。
“别杀我!”死亡的恐惧让他在最后一刻放下尊严求饶,声音颤抖。
“求你了,别杀我。”
楚经辰要发力的的手一顿,站起身来邪笑着俯视着他。
地下赌场的吊灯摇摇晃晃,楚经辰低着头,若隐若现的光线从他头顶上打下来,胖子又隔着血雾,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楚经辰把右脚从他头上拿下来,自然地落在他面前:“舔干净。”
胖子眼里有着愤恨和不甘,但死亡的威胁对他来说显然更大。
他伸出舌头,颤抖着靠近他的脚,腥臭的血液混合着肮脏的沙土,伤口翻开,鲜红色血肉裸露在外面,被温暖的舌尖包裹。
楚经辰高高在上地俯视趴跪在地上的人,揪起他的头发,欣赏他眼里的恐惧和愤怒。
他的笑容令人胆寒,胖子吓得下意识向后退缩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头发被拉扯的疼痛,那把刀已经插入了他的喉咙。
血液瞬间喷涌而出,冲刷楚经辰脚上的伤口,带走上面的泥沙脏污。
观众安静了两秒,不知是谁先开始发出欢呼声,顷刻所有人都跟着亢奋起来,振臂欢呼,为今晚的胜利者喝彩。
楚经辰握住匕首,轻轻从胖子的身体里抽出。尽管周围人声喧闹,所有的欢呼声都为他而起,但他却仿佛只听得到尖锐冰冷的刀锋从鲜活血肉中缓缓拔出的声音。
他从此爱上那个声音。
匕首被扔到一旁,血丝在地上画出一道弧线。
喧闹的观众席中,最高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挺拔男人牵着一个岁左右模样的女孩,五个黑西装的保镖站在他们身后,看模样训练有素。
“我要他。”
小女孩伸出手,小小的手指对准台下的楚经辰。
男人俯下身,看着台下的楚经辰,在女孩耳边说:“当然。但想要的东西,要自己努力得到才行。”
小女孩穿着白裙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空气都浑浊脏臭的地下拳场中显得格格不入。
她收回手指,从看台最高处俯视着楚经辰,脸上挂起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恶魔选中信徒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