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火难耐之后,让你变得脏兮兮(可怜eoji)。”
“我好期待。”
回完了消息,一抬眼却是john的脸,足够近,是令人不安的距离。
“在和男朋友发消息?”他问。
钟宝珍并不回答。
他一笑,并不拉开距离,“我来取发票。”
发票缓慢地吐出来,john递给她几张十元美金,“补给你的小费。”
刚才他给的小费算不上多,但也绝不算少,虽然这个少,是相对于他自身而言。
钟宝珍多少能猜到由头,毕竟他特意挑了周莎莎不在的时候过来。
但她并不想收。
“why?”他蹙着眉,很明显这不是他熟练的局面。
“我不需要。”
eon”john重复道,“只是小费。”
钟宝珍坐在那里,避也不避地说:“兔子不吃窝边草。”
“what?”
恰好周莎莎从卫生间出来,高跟鞋的声音击破这尴尬的对话,她们各回原位。
等她们走后,在后方目睹全程的北川心领神会,“他不是你舍友的男朋友?”
“谁知道呢。”钟宝珍轻笑出声。
她和那个挪威人约在一家连锁快餐店见面,中间的过程可以省略,她只记得复热的薯角半生半熟。
他叫erik,今年大三,年轻又热情,对接下来半年的美国生活充满期待,他甚至在s上标记了很多打卡地,嘴巴也很甜,他说:“这些地方我都想跟你一起去。”
可钟宝珍不想知道这些,她只希望他嘴上的功夫比他说的还要好。
事实很让她满意,她被他舔的六神无主,丢盔弃甲。他顶着那头被她揉的一团糟的棕色的小卷发,亲吻着她的耳廓,“bel,你比珍宝珠还要甜。”
钟宝珍rendez的头像就是一个被舔的晶莹透亮的珍宝珠棒棒糖,她有点想笑,为这种近似甜蜜的时刻。
erik抱着她,把她圈到自己的身下,灰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也在发亮,“你的眼睛就像赫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