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说话的不可置信的一抬头,“你……愿意把响子还我?”
梁布泉把眉头一拧,满脸的不耐烦:“你这人咋这么墨迹呢,问你想不想要!”
说话的点头如啄米:“我想要!”
“叫声爷,响子还你。”
“爷!”
“听不见!”
说话的清了清嗓子:“爷!”
梁布泉咧着大嘴,哈哈大笑道:“大点声,还是听不见!”
说话的声音都带了哭腔,他长了这么大,还从没让人这么戏弄过:“爷!祖宗!把响子还我吧!”
“哎!我的好外孙……”
梁布泉前脚还笑得红光满面,后脚却一下子冷下了脸,“跪下磕头,再给老子叫一遍!”
说话的眼睛里瞬间冒出了一道凶光,嘴里的后槽牙咬得是“咯嘣”一声脆响:“行,我给你磕头!”
可这人才刚刚弯下腰,猛然又觉得自己的脖子一凉。
再等他抬眼看时,梁布泉手里的鹰嘴匕首上,已经包上了薄薄的一层血浆。
虽说这几个崽子全是些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但也从来都没见过下手这么干脆的年轻人,吓得全都向后倒退了数步。
梁布泉冷着脸,一脚把那个死人踢进了大坑里头,对着那一群崽子冷声道:“大当家的昨天说过,赵先生的话,就是他的话,谁要造反,他就插了谁,你们记不记得!”
张罗着罢工的几个甚至都忘了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梁布泉又接着道:“别以为你们手里拿着响子,就能捏住爷们的七寸,那玩意在老子眼里,就他娘的是个炮仗!金门的规矩,开了矿就得挖到底,我不是你们家四爷,我可没那闲工夫和你们浪费口舌。再让我听见有谁起哄,听见一次,就弄死一个。”
这般乌合之众倒也好对付,他愿意拉帮结派,你就莫不如来个杀鸡儆猴。墙头草都没什么立场,哪边的风大,他们就顺着哪边倒。
梁布泉又朝着赵友忠看了一眼:“爹,你在上头呆一会,我下去看看咋回事。”
赵友忠满脸赞许地冲着他点了点头,梁布泉这才纵身一跃,跳下了大坑。
就见他在几具尸体旁边摆弄来,摆弄去,半天都没有上来的意思。
赵友忠等得着急了,抻脖子对下面喊道:“咋样了?是让狼叼了吗?”
梁布泉一脸愁容地摇了摇头:“脖子和身上都没有伤,不像是让狼给咬了!”
“那伤口在哪?被勒死的?”
“这他娘的……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死法。”
梁布泉愁得直挠头皮,“尸体的舌头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