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饭点,酒楼里的食客不多,他们选了个挺好的楼上位置,能全览这座县城的繁华地带。
来了这个世界,还是第一回能上酒楼品尝当地特色美味。难得阔绰的纪老爷看着吃的欢快的“妻儿”,感慨万千又很心酸。
小芸也是个有完整童年的孩子了,毕竟按照现代小学学生语文作文来看,母亲“”路公交车雪夜看病与考试考好后父亲带去下馆子的份量并重。
“夫君,”安立夏看他不动筷了,也渐渐慢下动作,“怎么不吃了?”
“吃。”纪应淮顿住的手重新动起来,给安立夏夹了一口黄牛肉。
小芸这孩子又乖又机灵,有样学样地给她师母也夹了一口,“师母,吃。”
安立夏应了一声,脸上笑意盈盈。
就在一家人其乐融融时,家仆跑上来,附在纪应淮耳边说了几句,纪应淮脸色未变,他早有预料。
“立夏,破屋倒了。”
就在昨晚他们走后,那屋子终于散架了。
安立夏想起那莫名其妙契合的窗户,才意识到,那会他们家的墙壁就已经开始倾斜了,只是当时心急小芸,没注意到边上扩大的裂隙。
第章行侠仗义大善人
也无碍,倒了就倒了,他们对这小破屋本身就没什么留恋。数夜里稀里哗啦的漏雨声,光听着就让人感到湿气深重。
吃过午饭,没停顿,纪应淮直奔空店铺而去。
“你们找人?”
隔壁店的老板端着一碗汤蹲在外头,见几人一直在空屋子门前打转,出声问道。
纪应淮上前,“不找人,我是想租这间铺子。”
“呀,那可不巧了,”老板灌了一口汤,有些惋惜道,“这儿原本是卖成衣的,但那大娘几月前病了,听说状况很不好,家里在准备后事。”
“这间店要被她儿子租给做白事的做顺水人情,东西都搬空了。”
老板很郁闷,他是卖首饰的,在这做生意就是看中了和成衣店相邻这一点。衣服首饰相辅相成,来买东西的大多会把两家店都逛一逛。
可隔壁店变成做白事的了,那门口一旦挂上惨白的纸灯笼,他这首饰店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客流量直线下降。
虽然经常嘴上说着“人终有一死”,表现得很无所谓,但大家心里还是带着对死亡的恐惧的。
“您能联系上大娘和她的儿子吗?”纪应淮想试着争取一下。
老板迟疑了一下,“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们现在找过去也没什么用啊。”
小芸脸上带着些骄傲的神色,道:“有用,师父会救人!”
“哦?”老板站起身,“您是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