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往后挪了挪,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他手里捧着一堆……纸折金元宝?
“……?”王妃疑惑地看向陪着孩子们一块外出的管事。
她心想,钱都在管事那,孩子不懂事要买这东西,难道大人也不懂吗,一点不拦着就直接付钱了吗?
纸折的金元宝那是烧给已逝者的啊。
管事颤颤巍巍地躬身,道:“芸姑娘买了花后,世子爷在街上看见了有卖这个的,他说这个和花很配,要串起来挂在脖子上,和拿着花的姐姐配一套。”
“老奴实在是劝不动啊。”
王妃想不通,这哪儿配了?
纪应淮想象了一下那幅画面,在某种意义上,倒确实是有点般配的。大金链子男和捧着花的姑娘,噗,一股子古早味。
“母妃,这个好看,”明禾一本正经地给王妃解释他的创意,“这个金的,那个红的,很贵气。我去串起来给父王戴上,你拿着花,你俩站一块,肯定很搭。”
“……”王爷咳了一声,“明禾,父王不喜欢贵气的东西,你留着,你自己戴。”
王妃瞪了他一眼,蹲下来好好教育了一顿她这脑回路清奇的儿子。
“母妃,”明禾委屈道,“我知道了,我去串起来,到皇祠给太爷爷的排位戴上。”
王妃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求助儿子的偶像,“小芸,快来骂醒这个傻孩子。”
小芸乖巧地“哦”了一声,只说了四个字,就让明禾不再执着于串起金元宝。
“这是烧的。”
管事拿来了布兜,“世子爷,您把东西放这里吧。”
明禾依依不舍地把他贵气的“装饰品”们放了进去。
“正好明日中元节,这些东西谁要就赏下去。”王妃看着儿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她转头对管事吩咐道。
“是。”
明禾目送着管家离去,他站在小芸身侧,眼巴巴地看着姐姐手里的花,从糖饼子想到马车轱辘,都没想出来还能有什么相配的。
安立夏瞧着他茫然的样子,不禁展颜一笑,“世子,你知道什么和花最般配吗?”
“是什么?”明禾着急地问。
“是生在花底下的叶子,永远与花相伴,它们从生发到枯萎凋零,每时每刻都在互相衬托。”
明禾似懂非懂,问小芸姐姐要了一片叶子,很高兴地举起来对他母妃说,“母妃,这个可以串起来吗?”
这还真是,和串链子过不去了。
王妃无奈,不是金元宝就行,想怎么玩怎么玩吧。“可以可以可以。”她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