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还真是心思单纯,干干净净,然后,因为傅家,受了那样的委屈。
对于弹钢琴的女孩来说,手指被废,她的一生就算是毁了……
贺迟延觉得这事到这应该就算是彻底完了。
他想带傅景行离开,但被拒绝了。
傅景行趁着医生给黎荆曼换药时跑了进去,贺迟延几乎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傅先生怎么可能下跪?
他可是傅景行啊。
打从他回国内起,遇到的哪个人不是上赶着求着他捧着他的?
他何曾卑微至此?
可傅景行又确实跪下了。
他单膝跪地,把早就已经挑好的戒指递到黎荆曼面前。
眼里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和执佞。
“曼曼,嫁给我,我知道你不想做我女朋友了,所以你嫁给我,做我妻子好不好?”
那样子的傅景行,姿态卑微到尘埃里的傅景行,贺迟延简直都不敢认。
但黎荆曼也足够心狠,她把那枚戒指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滚,滚远点!傅景行,我不想见到你,你和你家的一切,以及你那些朋友,都让我感到恶心!”
痛到极致的人,理智全失,终究是说出了最伤人的话。
但傅景行早已没时间跟她计较这些,他疯了一样地跑到窗外的草坪里,在那上面,一点点,细细的找,找他的戒指。
前几天一直在下雨,草坪里一片湿软,傅景行的衣服,裤脚,鞋,全都沾染上了不同程度的泥土。
他是那么爱干净的人,却始终在脏兮兮的草坪里一处处地去找,去摸索。
贺迟延理智还在,看他这个样子,赶紧叫人过来一起帮忙找。
最后他们终于找到了,但也得知了黎荆曼要出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