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黎荆曼始终没事,但从卫生间出来后,她没再搭理傅景行。
一连三天,傅景行在一旁一直照顾她,陪着她,尽心尽力。
只是黎荆曼始终不太愿意吃东西。
第三天的时候,看她又吃了两勺子饭就闭上嘴不肯再进食,傅景行终于皱了眉,有些担忧。
“老婆,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你不吃东西,身体怎么可能恢复的快呢?像你现在这样,只会延长自己的康复速度,增加在病床上难受的时间。”
其实他讲的不无道理,但黎荆曼这时候已经受了三天凡事都不能自主的折磨。
尤其是她有洁癖,伤还在身上,因为行动不便,三天没有洗澡,种种情绪积压下来,已经让她处于爆发边缘。
再被他这么一劝,她直接冷冷瞪向了他。
“傅景行,你没自己的事要做吗?明明有工作,有孩子,为什么要在这里寸步不离的守着?你知不知道你很烦?”
情绪上头的人是不会顾虑他人感受的。
黎荆曼讲话只顾自己痛快,她也确实被傅景行最近无微不至的照顾弄得烦躁又难堪。
病房门口有两个女保镖,就是黎荆曼曾经植物人时期守着她的那个,如今因为她又出了事,又被傅景行千里迢迢调过来。
她们两个都是知道这些日子傅景行照顾黎荆曼有多小心翼翼的,又要照顾她身体,又要照顾她心理,又要想办法逗她开心。
他也不是没事做,年后银行恢复运作,傅景行本来就忙,现在自然也有些非他不可的工作。
银行赚钱靠的可不是一成不变,靠的是不断融资和推陈出新,很多事情都必须靠傅景行拍板定案才能执行。
黎荆曼喜欢安静,傅景行很多次都是把她哄好,等她睡着了才会悄悄办公。
日以继夜下去,他最近气色并不太好,但他没有表现过半分的不满,反而甘之如饴。
两个保镖私心以为,黎荆曼话说的有点重了。
她们也有点好奇,傅景行会不会因此翻脸。
傅景行的脸色的确也是变了一下,眼睛定定看了黎荆曼一阵,见她没有半分后悔,或是想把话收回的意思。
他最终也没有跟她翻脸,只是低头把勺子放在餐盒里搅动半天,重新挖了一勺食物送到她唇边。
轻声说:“曼曼,你还是该再吃点东西,你看你现在,因为身体不好,骂人都没什么力气。”
黎荆曼怔了怔,不确信地看他两眼,傅景行对她勾唇笑笑,眼眸色泽有些暗淡,却仍旧在同她轻声的讲话。
“是不是这个厨子做的东西不行,所以你才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