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又是大四寒假,新年,在外面散步锻炼身体时,偶遇到了她和傅景行的父亲。
回家后,在她记忆里一向温文儒雅的父亲,第一次对她板着脸,把她叫进了书房。
“曼曼,你跟我说实话,你在台洲的书读的到底怎么样?你们学校的老师和领导,他们……他们有没有让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刚才外面那个男人,他是谁?你为什么会跟他在一块?你是自愿的吗?
还是他有你什么把柄胁迫你?你别怕,你跟我说,无论发生什么事,爸爸都会站在你这边,永远保护你。”
梦魇中的黎荆曼,眉心紧锁,泪水涟涟。
无论发生什么事,爸爸都会永远保护你。
爸,你怎么说到了,又没做到呢。
他用以胁迫我的把柄,就是你啊。
……
不会有一段婚姻,比她的更绝望,更无助了。
被迫嫁给傅景行后的每一天,黎荆曼都过的无比痛苦。
她厌恶他,抵触他,抗拒他。
包庇与罪犯同罪。
在她心里,他跟顾云浮是一伙的。
某种程度上而言,也就跟那些绑匪是一类人。
他们都伤害了她。
所以结婚后,她能不在傅家待着就不在傅家待着。
能避开跟傅景行见面,就避开跟傅景行见面。
傅景行在最初对她也还算有耐心,每天不断地鲜花礼物送个不停。
但,那些物质上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治愈一个人心灵上所受到的创伤?
她知道,自己那段时间的态度应该是极为恶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