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黎荆曼,是你先选择的食言。”
黎荆曼自嘲地扯了下唇角,无力感顿生,明知不该,还是忍不住刺了一句。
“你开心就好。”
清清冷冷,不带任何感情的一句话,却成了开启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恶魔出笼,她堕地狱。
……
傅景行是傍晚的时候出的房,他身上看似仍穿着午时的那身衣服,仍旧是白衬衫,但细看就会发现,衣服已经从立领变成了平领。
他看起来反而没有中午那时心情好,从正哄孩子的保姆手中接过已经睡醒正无聊的用口水玩吐泡泡的傻孩子逗了一阵,才舒展紧皱的眉宇,忍俊不禁地对孩子露出个笑。
“你怎么跟个智障一样?”他逗弄着自己的孩子,语气嫌弃,却又带着淡淡宠溺:“估计这智商是随你妈了,啧,前途堪忧。”
奶娃娃什么也听不懂,就好奇地眨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看,毕竟打从出生起就是傅景行在一直带孩子,这孩子跟他是非常亲近了,他一逗弄,奶娃娃就咯咯咯的笑。
“这点还行,脾气比你妈好。”
第章伤痕与玫瑰
傅景行宠溺地抱着孩子晃了晃,等跟奶娃娃玩了一阵,把他心底积攒的那些戾气消耗殆尽了,才又把孩子又放回摇篮里,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他妹妹。
“千语,来我这一趟,你嫂子生病了,你过来给看看。”
傅千语学医的,黎荆曼刚嫁给傅景行那一年,傅景行断断续续这么找过她不下三十次。
她一听这话头,基本就能猜到怎么回事了,立马答应了一声,在办公室翻找了一圈,拿了点药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傅家。
前后也不过隔了几十分钟,傅景行刚被孩子治愈没多久的心情,却又莫名地渐渐沉郁了下去。
傅千语到时,他正面无表情地双手插兜站在落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背影像一把开了刃的剑,无声地散发着寒气。
“哥,我到了。”傅千语不敢得罪他,小声叫了他一声,怯生生问:“曼曼呢?”
傅景行皱眉看向她,只轻描淡写一瞥,傅千语就立刻反应过来换了称呼,勉强笑着道:“我是说嫂子,她在哪屋?我去看看她。”
傅景行眼底带着挥之不散的阴沉,口吻低冷:“三楼左转第一间,你跟她之前是朋友,好好劝劝她,别总这么跟我闹,闹到最后吃亏的不还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