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婢独大的局面,不管是对海保,还是对寒香,都是不利的。
熄灯就寝之后,海保明显察觉到,寒香扮演的观音,格外的卖力。
海保心里暗爽,嘿嘿,寒袖的重回书房,给了寒香极大的危机感。
由此可见,还是要有竞争啊!
风平狼静之后,海保泡进了浴桶里,寒香却乖乖的去外头,找到了刘嬷嬷。
刘嬷嬷见寒香来了,抬手指着桌上的那碗药,柔和的说:“都喝了吧。”
寒香端起药碗,把眼一闭,强忍着恶心之感,一口气把奇苦的汤药,喝得一干二净。
等寒香喝了药之后,刘嬷嬷拈起一颗蜜饯,笑眯眯的递到她的嘴边。
寒香乖乖的张开小嘴,将蜜饯含进了嘴里。
刘嬷嬷故意拉着寒香,说东问西,等一支蜡烛都燃尽了,才放她出了门。
望着寒香出门的背影,刘嬷嬷心里暗暗一叹,做女人苦,做小主子的通房丫头更苦!
菩萨是公平的,既给了寒香锦衣玉食,却又暂时剥夺了她当母亲的机会。
不过,就算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也要远嫁抚蒙,忍受蒙古王公熏人欲呕的膻腥味。
蒙古王公,天天吃羊,又不喜欢洗澡,身上的味儿怎么可能不大呢?
皇家的公主,尚且如此,更何况区区贱婢呢?
说句心里话,寒香能跟了海保这种小主子,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呀!
因为条件允许,海保一贯喜欢果睡。
寒香进屋之后,海保已经躺进了被子里。
坐在门边地铺上的寒雪,见寒香推门进来了,她也没吱声,撑起身子,反手关上了门。
寒香已经在隔壁的净房里,洗剥干净了,她走到床边,轻手轻脚的脱了个精光,异常熟练的钻进了床前脚踏上的被子里。
在等级制度异常森严的大清,通房丫头、妾和正室,享受的待遇迥然不同。
等将来寒香生了儿子,抬了妾,就不需要再睡地铺了呀。
不知道过了多久,海保从睡梦中醒来,那种感觉格外强烈。
半梦半醒之间的寒香,察觉海保醒了,便很自觉的由床尾钻进了海保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