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保不带走半片云彩的溜了,就这么不顾体面的溜了,而且,丝毫也没有犹豫。
谁爱背黑锅,让谁自己去背,海保才不伺候这些呢。
只要海保走了,就意味着大鱼脱了勾。老四若是继续纠缠海保的手下,反而没意思了。
过了几天,海保正式乔迁新居,下帖子邀请了祖应枢、年羹尧、赵之壁、五格和玛礼善,一起过府来小聚一下。
聚会这天,令人比较意外的是,年羹尧居然最先到了。
海保在大门前,笑吟吟的拱手迎接年羹尧。
年羹尧指着身后的一辆马车,笑着说:“为了助兴,我特意请了个戏班子过来,一起凑个热闹。”
海保心里有数,年羹尧素有喜欢嫖伎的习惯。
戏子和表子之间,本无明确分界线。说不准戏班子里,就有年羹尧的相好呢。
年府的管家年七,双手捧着礼单子,递给了吴四宝。
吴四宝照规矩,大声念了出来,“古端砚一方,紫貂毫毛笔十支……”
海保一听,年羹尧还真下了血本。
别的不说了,所谓古端砚,一般指的是大宋朝的端砚。
据海保所知,单单是这方端砚,就值五百两银子以上。
要知道,这年头的人情往来,二十两银子已经算是比较多了。
五百两,已经是大人情了。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送礼人。
不管海保对年羹尧是个啥看法,面子上都应该敷衍住。
海保含笑,陪着年羹尧,并肩往府里走去。
年七凑到吴四宝的跟前,哈下腰,毕恭毕敬的扎千说:“请吴大总管安。”
吴四宝赶紧侧过身子,避开了年七的千礼。